緊接著有些炁線直接纏上了妖獸的腿腳和脖頸,有些在空中交織打結鈎織出了一張巨網。
兩廂作用下,妖獸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死死地拆了戰鬥架勢並徹底固定了住。
一個輕巧地翻身收勢落地後,樓瑞卿伸手運炁摸了上了那妖獸的腹部。
那妖獸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只想一蹄子把這惱人的斬妖人踹出十萬八千裡,直接踹個腸穿肚也爛。
然而此時它除了喘氣外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任憑這人類對自己上下其手。
檢查了一番後,樓瑞卿將縛骨的最尖端那一節捏在手裡,用力在妖獸的肚子上切了個十字口。
緊接著他操縱著宛如活蛇一般的縛骨從正在快速癒合的傷口處爬了進去,一番滾動穿插後又捲了個半人高的血淋淋又黏糊糊的東西出來。
從形狀上來看,是一具在孕中期育就已然停止發育的死胎。
在這死胎被從妖獸的肚子中拖出來後,那妖獸始終掛在臉上的痛苦神情明顯減淡了不少,但對樓瑞卿本人的嫌惡也是半點沒少。
三步並作兩步地躍回到老人所在的位置,樓瑞卿吩咐道:“陣法還能維持三個小時,這期間如果我沒回來就等待妖獸正常分娩,然後給這對母子或者母女換個大一些大牢房。”
整個“治療”流程老人看得是瞠目結舌,直到聽到樓瑞卿的安排才恍然回神。
啊?
這如此重要之事的後續就交給別人了?
“這不還得趕時間去旁聽今年的門生遴選呢嗎?不然我就看著她生寶寶了。”樓瑞卿將縛骨簡單清潔一番後重新繞回到了自己的小臂上,並用衣袖將其掩了起來,“希望今年能有什麼令人驚喜的內容,不然為此錯過了妖獸分娩的我真的虧死。”
“無聊。”
如果不是杯中茶葉的提神效果實在是過於出眾,樓瑞卿感覺這幾輪後備人選的問答環節聽下來,他肯定早就睡過去了。
“家主,這些可都是外門裡過了三輪篩選留下的精英了。”老人非常及時地將樓瑞卿面前的茶水添了滿,“您不能總用自己作為標杆去衡量別人。要知道,這天底下可少能有比您更出色的同齡人了啊。”
“我不是說那些候選人無聊。”樓瑞卿手中把玩著紫砂茶杯蓋,朝評審席示意了一下,“我是說他們無聊。”
老人不敢多言,只是提示對方道:“這些可都是門內知識淵博的資深斬妖學者啊。”
聽到“資深”兩個字,樓瑞卿翻了一個微小的白眼,“一天天的,就知道抱著本《北行識妖錄》對著上邊的內容挖一些犄角旮旯的偏門知識點為難別人,完全不考慮上邊的很多的內容如今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這就叫資深?”
“話不好這麼說。”老人勸解道,“這些學者可能是有些保守,但勝在資歷深,對自己的領域研究足夠專注。”
“你總有說法。”樓瑞卿笑著將紫砂茶杯蓋扣了回去,“不懂變通的叫保守,年紀大的叫資歷深,其他領域一竅不通的叫專注。”
說完,他流露出了一個“早晚給這幫家夥都收拾了”的意味深長表情。
眼見著又一批候選人敲門進了面試間,樓瑞卿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淡淡道:“今天就看到這裡吧,回頭把候選人明細目錄和他們的詳細資料放到我辦公桌上,我會進行二次篩查的。”
老人也不敢再多勸些什麼,只是小心地問:“家主,你又要去做研究了嗎?”
“是啊,怎麼了?”樓瑞卿回過頭對老人露出一個可以被稱為明豔的笑。
老人確實有很多話想說,比如他覺得樓瑞卿應該多分些時間去各大家族間走動走動穩固自己新家主的地位,又比如他覺得樓瑞卿應該把更多精力放在家族事業管理和整體的運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