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沒有炁面隔斷的面龐!
【那等考完試我們一起去嘗嘗,可以嗎?我請客。】
【看情況吧,如果我比較幸運沒有被選中去填斬妖人對戰的輪空或許就可以……】
確實,來人確實沒有被選中去填斬妖人對戰的輪空。
所以他是來兌現當初對自己承諾的!
盡管這個承諾沒有在兩人之間真正地被說出口。
但是他知道!
他懂!
他還記得!
伴隨著手中感知到的一處又一處五官的細節,一個相對完整的相貌就那麼在嶽莫隱的腦海中勾勒成型。
略長的劉海、細而彎的眉、輕薄的睫毛、略顯圓鈍的內眼角、偏窄的鼻翼、微微上翹的唇角……
一切都那麼地符合嶽莫隱的心意,好像對方就天然長在他喜愛的每一個要點上。
雖然卸下炁面後對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他那帶著些許濕潤的呼氣就那麼輕柔且直接地噴灑在了嶽莫隱的手腕上。
當除視覺外的感知被無限放大後,僅僅透過那打在自己手腕上的溫熱,嶽莫隱就大概能判斷出對方方剛剛說的是什麼。
在幾番與那呼氣的節奏印證後,嶽莫隱只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被清空了所有的內容,只留下了剛剛時空的切片。
那人在說:
疼不疼?
整個過程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了一瞬。
但嶽莫隱已經把自己在這個場景感知到的一切深深地刻入了腦海,妥當存放在當時自己第一次感知到對方眼中世界的模樣的場面的旁邊。
不知何時,魏濯的聲音自房間外部的走廊響起,並且越來越清晰。
就像是一個頑童將一塊石頭拋進了水池一般,房間內旎中又帶著幾分旖小心翼翼的氛圍被攪亂了個粉碎。
“嗯,有關具體檔案的起草和派發我會安排的。”
從聲量大小來看,此時的魏濯已經在房間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在意識到這點的瞬間,那片溫熱瞬間脫離了嶽莫隱的掌心,像是受驚的小獸一樣躥了走。
緊接著那些從嶽莫隱右手拆下來的繃帶被三下兩下纏了回來。
恢複了些許行動能力的嶽莫隱試圖伸手去留人下來,然後毫不意外地只撈到一陣衣角捲起來的風。
已經將手搭在把手上的魏濯扭身對身邊的愈療類斬妖人吩咐道:“麻煩還是盡量恢複一下這個病人的行動能力,他的社會身份比較特殊不能脫離崗位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