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風到碗裡來給到自己的解釋是——誰拿著法器,誰才是法器對應那個人。
這是規矩。
但為什麼獨獨梅臨淵不受規矩的約束呢?
嶽莫隱第一次從風到碗裡來那裡得知梅臨淵被他們尊稱為梅主席的時候就有了這個疑問。
現在這個問題得到了回答。
因為梅臨淵手中握著的那柄長槍的槍杆上,就刻著“臨淵”兩個字。
用臨淵的槍尖點在地面並順著步行的方向劃出一條筆直的線,梅臨淵看著嶽莫隱手上被縛骨抽得剝落了幾層大漆的颯踏評價道:“有意思,我倒是沒想過一面盾牌居然還能玩出這麼多花樣。”
換做是之前,嶽莫隱或許還能跟梅臨淵就【颯踏·盾部】的用法討論兩個來回。
可現在他實在是快要疲憊到臨界點了,若不是有“必須透過考核,不然風到碗裡來就不會原諒自己”這個念頭撐著,恐怕他已經跪下了。
長出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劇烈的心跳和炁脈迴路中不甚穩定的回蕩,嶽莫隱又一次沉聲道:“請賜教。”
梅臨淵也不廢話,淡淡道了一句“好小子”便提槍而上。
在臨淵一點寒芒重重擊打在颯踏的正中央的瞬間,一道宛如從亙古傳響至今的長鳴自二者的交接處奏響。
“丘……”
嶽莫隱只覺得自己好像影影綽綽地聽到了什麼。
“巋……”
然而那邊梅臨淵似乎沒有聽到任何的東西,操著臨淵以連綿不絕的精湛槍法不斷地攻擊著嶽莫隱周身暴露出的破綻。
伴隨著一次又一次兵刃相接時候發出的鳴響,嶽莫隱確信自己確實是聽到了一些聲音。
“明明是親選的繼承人,居然只能拿到一半的颯踏。”
“可悲!”
“正手劍部缺位,盾部反擋無力,腳步瑣碎鬆散。”
“判斷遲緩慢如龜、炁術僵硬無通變、完完全全不像樣。”
“可笑!”
“你以為這樣的你還能……”
“殺——死——我?!”
在這一浪更勝一浪的低語中,嶽莫隱只覺得全身的炁脈迴路都沸騰了起來。
當炁脈迴路的激蕩程度突破以往的最高界限來到一個全新的境界後,他整個人失去了意識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