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當前的氛圍實在是過於沉重,嶽莫隱主動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想必此時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樓守賢一定不會拒絕回答。
“你為什麼要叫他驚塵?那不是他刀的名字嗎?”
果然,樓守賢也有意於找個話題緩解一下心情。
他立刻答道:“因為在司妖監,拿著驚塵刀的才是驚塵。”
聽著這“高深莫測意味深長”的回答,嶽莫隱當機立斷提出了自己的訴求:“說人話。”
“斬妖人的壽命和尋常人一樣不過百年,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是人比法器走得早。”樓守賢從善如流,給出了非常嚴謹全面的解釋,“所以為了避免一些問題,當前所有法器的歸屬權都在司妖監手上。而司妖監必要時候存在讓一些斬妖人之間互換同型別法器使用的可能性。”
“而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往往是非常重要的任務。”
“所以為了避免鬧烏龍,我們內部約定俗成以法器的名字代指當前持有該法器的斬妖人。”
如果樓守賢所言非虛,再對照著當時花溪說的“驚塵是幾十年前被別人從上層帶走的”,那麼說明這驚塵至少是有過一任主人的。
換言之,曾經有別人叫也過驚塵。
突然,嶽莫隱的心裡感受到了一種平衡。
固然他不知道風到碗裡來的真實姓名,但等過了考試,早晚我是可以知道的。
而你們這些官方人員對外可能只能稱呼他為驚塵,這樣一個略顯疏離和冷漠的代號。
算我贏,贏兩次。
將心中來得莫名其妙的小得意按下不表,嶽莫隱把對話的主題扭回到主線任務上。
“我剛剛聽你親口說,有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以解決樓家當前面臨的問題?”
見嶽莫隱居然仔細聽了自己和樓致遠之間的對話,樓守賢原本因為被嚴厲拒絕而沮喪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至少我覺得是兩全其美的方法。”他站起身走到一塊空白的白板前,開啟了記號筆在上邊寫寫畫畫,“我將其稱為——一鯨落萬鯨生。”
有點文藝,但不多。
就像是在聽下屬彙報工作一樣,嶽莫隱自己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下,將發揮的空間全部讓給了真正的主角。
在談論到自己的專業時,樓守賢又恢複了之前那副自信滿滿神采奕奕的模樣。
“這裡我們要先達成一個共識。”
“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了,但還是有不少斬妖相關道具的製造還是依附於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