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有跟我撒謊,你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嘟——
嘟——
嘟——
在這只有兩人的空曠實驗室內,從樓守賢打了外放的手機中傳出的等待接聽的音訊就顯得格外漫長。
不過好在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樓致遠滿含寵意與打趣的聲音從中響起:“不是加班嗎?怎麼有心思給我打電話?還是說,你又有什麼有關妖獸的突發奇想,想讓我幫你畫一張論文封面?”
與樓致遠輕快的語調截然相反,樓守賢的聲線可以說冷得可以凝出一層冰。
“我有話要問你。”他的語速很快,而且說話內容也非常直接,“是關於界碑的事。”
原本還帶著熱切的樓致遠的態度瞬間冷了下來,“你是從哪聽來的訊息?”
“你先別管訊息是怎麼來的,就說內容對不對吧。”樓守賢窮追不捨,試圖從樓致遠的嘴裡撬出一個真實的回複。
或許是考慮到樓守賢可能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己要是直接否認只會起反效果,樓致遠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既然有機會進了最適合的司妖監研究部,你就一心搞你的研究就是,不要讓外界這些雜音擾亂你的思路,分你的神。”
“一心搞研究,然後看著你被夾在中間,面對一個絕對不可能得到的結果苦苦支撐嗎?”被樓致遠教訓了一頓的樓守賢反唇相譏,“你明知道你做過的準備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紙老虎,你明知道司妖監的判決一定會傾向於那些能在現實社會裡創造大量稅收的公司,你明知道……”
樓致遠大聲打斷了樓守賢長篇大論的排比:“可我還是這麼做了,因為我這個被架上去的只會畫畫的廢物只能做到這樣!”
“如果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批評我的不自量力,那你就接著說,說到你為滿意為止!”
“然後!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搞你的研究!不要跟別人多嘴也別蹚這趟渾水!”
就算樓守賢之前再怎麼憤怒,在面對一個幾乎已經把自己心肺剖開把自己的尊嚴摔在地上的樓致遠,他什麼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一個之前我跟你提過的方案,可以完整地複刻樓家界碑到符合條件的位置。”
“而最近的位置就在這次……”
聽到這裡,一直避免被捲到這家人的內部矛盾中的嶽莫隱來了興致。
然而在樓守賢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原本就處於盛怒之下的樓致遠的怒意似乎更上一層樓。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