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出來是想聊什麼?”嶽莫隱再次發問,然後叉起一塊狼牙土豆放到嘴裡。
巧了,居然是自己最喜歡的那種邊緣微焦內裡軟糯的型別。
譚盛風戳開泰式奶綠,吞吞吐吐地組織著語言:“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你別笑,是真有一個朋友!”
重新把兩份小食平託在兩人之間方便嶽莫隱叉取後,譚盛風咬了一下嘴唇,下定決心般說:“這個朋友,你或許認識的。”
嶽莫隱何其聰明,稍一推理就鎖定了風到碗裡來口中的“朋友”的身份。
“你是說樓致遠嗎?”他叉了一塊橋頭排骨遞到對方臉頰側面,“你們斬妖人的圈子真小啊。”
……
譚盛風沉默了。
但他沉默的原因並不是嶽莫隱把話題如此迅猛地推進到了這個程度以至於他根本沒想好要說什麼,而是那塊叉在削尖木簽上的橋頭排骨。
這是給自己吃嗎?
他偷偷看向嶽莫隱,發現對方在注意到自己盼頭動作的同時把那塊橋頭排骨又朝著自己的方向遞送了點距離。
真是給自己吃的!
那吃……吃嗎?
嶽莫隱意有所指地說:“既然你能意識到‘我或許認識樓致遠’,那麼是不是說明你已經知道我的社會身份了?”
憑譚盛風對嶽莫隱的理解,自己上司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可我不知道你的社會身份。
哦吼,完蛋。
原本有求於對方的自己就落了下成,這下是徹底跌進道德的窪地任嶽莫隱宰割了。
此時,這塊冒著熱氣帶著脆骨和大塊酥肉的排骨在譚盛風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種投誠所用的軍令狀。
吃!自己花錢買的為什麼不能吃!
而且上司主動給的,更是不吃白不吃!
……
有點燙啊……
看著風到碗裡來認真努力咀嚼脆骨偶爾還要張嘴哈氣的動作,嶽莫隱無端聯想到了譚盛風電腦動態桌布上那隻咀嚼草葉的卡皮巴拉。
將東西咬碎嚥下後,譚盛風便將對話隱引入了正題:“你應該察覺到了婁向晨的家族炁術和樓致遠樓守賢的家族炁術是有關聯的吧?”
嶽莫隱點頭,並向風到碗裡來說明自己在七院和婁向晨第一次見面時,對方的自我介紹中就提到過他屬於布陣符門。
“樓致遠和樓守賢的樓與婁向晨的婁很久之前都同屬於布陣一門,後來因為術業有專攻就分了出來。”譚盛風補充解釋道,“樓守賢這家是布陣器門,法器的器,婁向晨是布陣符門,符咒的符。”
“現如今在你們公司工地裡的那顆樹就是樓家法器的一種,你可以理解為‘界碑’。”
“既然是‘界碑’的話,那再刻一遍不行嗎?還是說,這‘界碑’的材料有什麼講究?”嶽莫隱擲地有聲道,“這個遊意義重大。我可以保證,只要是公司能做到的而且不違法的,我們都可以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