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緊實的筋肉被從骨骼分離,再也無法活動。
最後妖獸被切開的身軀也只是勉強兜住了髒器,只剩下一個連線著些許皮肉的核心孤零零地掛在半空。
將局面控制下來的譚盛風放鬆手臂的肌肉讓自己稍微下降了些距離,整個人單臂吊在了妖獸半脫落的眼球面前。
“乖一點,我知道你聽得懂。”
譚盛風說這話時候的語氣依然溫和,態度也十分自然,就像是在問同事今天中午食堂有什麼菜一樣。
只不過結合目前現場的狀態來說,這種溫和更像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碾壓。
因為不在意,所以根本不會改變任何的態度。
已經動彈不得的妖獸勉強用孱弱的呼吸聲應了一下。
此刻,它的瞳孔中寫滿了最原始的恐懼。
那刻在基因裡對於強大存在的恐懼。
或者說,面前的這個倒映在自己眼中佔據了整個視野的“蠕蟲”就是恐懼本身。
得到令自己滿意回答的譚盛風帶著驚塵落下,先是踏在了妖獸裸露的肋骨上,緊接著順著巨大的尾羽滑落下來。
然而他原本打算對樓守賢說出口的“怎麼搞成這樣”的責問,在看到嶽莫隱後硬生生扭轉為了“怎麼是你?!”的驚慌。
什麼什麼怎麼是我?
不是我還能是誰?
被受到驚嚇的譚盛風驚嚇到的樓守賢錯愕地抬頭。
結果他發現譚盛風根本就沒看向自己,反而是略顯手忙腳亂地往嶽莫隱所在的方向奔去。
“你有沒有受傷?”譚盛風圍著嶽莫隱團團轉了好幾圈,完全沒有了之前八風不動勝券在握的樣子。
嶽總大人!你現在不應該是跟婁向晨待在樓裡喝著咖啡看著風景等我下班嗎?!
我先不追究你跟樓守賢這個陌生人一起行動的事情,但你明知道自己半點斬妖都不會怎麼敢往前湊的啊!
往遠了說為了公司嗷嗷待哺的大家,往近了說為了被迫簽了不平等條約的我,你也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