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阿斯蘭返回plant與否,都無法改變調整者與自然人的戰爭。
他的迴歸,並不會為和平帶來任何好處,反而還會讓他陷入另外一個漩渦之中。
阿斯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以他對卡嘉莉的瞭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卡嘉莉的選擇——
“阿斯蘭,你是帕特里克·薩拉議長的兒子沒錯,但你也僅僅只是他的兒子,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中所見的那樣純粹和簡單,戰爭也好,和平也罷,他不是依靠個人力量所能達到的。”
諾爾繼續勸解道。
阿斯蘭什麼都好,唯獨在責任感這方面有些超出了正常情況。
他總是喜歡將所有能和他扯上關係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併為此承擔責任。
阿斯蘭沉默了許久。
在諾爾的注視下,阿斯蘭緩緩說道:“我是阿斯蘭·薩拉!”
沒有解釋,但對阿斯蘭而言,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充分。
“你真的想好了麼?”
諾爾其實也知道阿斯蘭不會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初衷。
但他還是想盡力去爭取。
這並不是他聖母,而是作為一個有良知之人自我問答的最後抉擇。
這個世界的悲劇太多,喜劇太少。
如果可以,諾爾希望喜劇能多餘悲劇。
“我相信她。”
阿斯蘭的回答只有這淺顯的幾個字。
“即使我們能阻止戰爭的可能性不足萬分之一?”
諾爾就差沒有直接告訴阿斯蘭真相了。
其實在阿斯蘭抵達plant殖民地的時候,戰爭已經開始了。
或者說這場戰爭並不是單純的誰與誰的戰爭,而是調整者與自然人矛盾淤積的必然結果。
當尤尼烏斯墜落開始,這場調整者與自然人的戰爭就已經註定了。
它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願與信念而發生改變。
阿斯蘭聽著諾爾的問題神情肅然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在他的心中,他早已有了答案與抉擇。
兒女情長可以後天來彌補與改變,但戰爭帶來的滅絕與恐怖,並不是單純的某個個體能阻止的。
“我知道了,稍後我會和你一起返回pl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