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環顧了四周,眼前就像剛剛換過背景的舞臺一樣,不過一眨眼間,眼前的世界竟已完全變了模樣。
斜坡被整片的掘開,紅褐色的泥土翻滾散落,焦黑的樹木東倒西歪。
他渾渾噩噩的從地上爬起,看見負責引導難民的軍人跑過來,好像說著關懷自己是否有問題的話語。
但是此時的真根本沒有不知道具體發射了什麼,只能茫然地任人抓著自己的肩膀。
但就在被帶走之際,忽又清醒起來。
瑪尤呢……爸媽呢?
直到這時,真才驚覺眼前的景象是什麼意義。
全身的血液彷彿一起冷掉了。
飛鳥甩開了軍人的手掌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爸……媽媽?瑪尤……”
飛鳥失魂落魄的在被光束炮擊中的斜坡四周茫然四顧。
此時周圍沒有一樣東西在動。
然而就在這時,飛鳥在一個坑洞出看見了一隻熟悉的手腕和帶著鮮血的小熊揹包。
“媽媽,瑪優——!”
他剛剛衝到一般時卻突然呆住了。
在那熟悉的袖口下,只有那帶著自己母親節送出手鍊,和一個染血的揹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飛鳥勉強的將視線扭向前方,看著這一段被掘爛了的馬路。
大地滿布土塊,和那些看似土塊的卻黏著焦黑的衣服。
那些破碎的、扭曲的、紛亂四散的····竟是他親愛的家人。
才剛剛觸控過、對自己說過話,還在動的他們,轉瞬間已化做這副模樣。
像是被麻痺了一樣,飛鳥跌坐在那隻帶著手鍊的手臂旁,手臂上還死死的抓著熟悉的揹包,即使到了最後,她也沒有鬆開····
飛鳥顫抖著伸出手掌想要去撫摸,這才發現自己仍緊緊握著那隻粉紅色的行動電話。
視線在粉色行動電話和手鍊間來回閃爍。
有種感覺自身體四周湧上了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