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納夫吐出一口濃煙,道:“我不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哈?”愛麗莎愕然。
“那傢伙太難控制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眼中所見的世界比我看見的還要寬闊和深邃。”
和克魯澤的交談讓肯納夫第一次有了一種挫敗感。
那傢伙看見的東西,比自己看見的還要深遠。
或許是兩人所求目的的不同。
自己是為了挑動戰爭,但要控制戰爭,讓戰爭的爆發處於可控範圍以內,至少不能超過自己的能力範疇。
而克魯澤那傢伙打算最大程度的挑起戰爭,然後放手不管。
兩者出發點相同,但兩者的最終目的截然不同。
“你到底在說什麼東西?”愛麗莎腦子有點兒懵,不知道肯納夫在搞什麼鬼。
“簡而言之,克魯澤,我,馬蒂斯,los,我們的初衷都是一樣的。”
肯納夫說話間將抽了一半的香菸丟開,解釋道:“我們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和追求挑起戰爭,但除了克魯澤以外,我們三方都只是希望透過戰爭獲得各自的利益。”
“對我們而言戰爭只是一個通往目的地的手段,而對克魯澤而言,戰爭就是一切計劃的最終結果,他眼中的戰爭過後,世間一切皆是虛無。”
“這和諾爾·卡西亞有什麼聯絡?”愛麗莎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諾爾·卡西亞是少數有可能真正殺死克魯澤的人。”肯納夫回道。
“說人話!”愛麗莎徹底懵了。
“你沒發現克魯澤的情況和諾爾很像麼?”肯納夫反問道。
“然後呢?”
“然後你可以閉嘴了@!”
肯納夫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其實他自己的思緒也有些亂。
自己本來應該是策劃一起並控制一切的人,可現在自己的一切行為莫名其妙變成了他人的嫁衣。
就好像自己才是被對方控制的人一樣,明明雙方是各取所需,但克魯澤那個中途跳進來的傢伙竟然莫名掌握了主動權。
雖然雙方都獲得了各自想要的東西,但是這種智商,遠見,設想,行動···等等被人全方位碾壓的感覺讓他幾欲瘋狂。
明明我才是佔據先手的人,憑什麼到頭來他比自己做得更好!
難道我真的和他說的那樣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