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州城的街道如同那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一般盤根交錯著,而縱橫交錯的大小的街道上,此刻正被一股極低的氣壓籠罩著。
“客官,您的餺飥好了,請慢用!”一個沿街鋪子的店小二手舉托盤,將兩碗熱氣騰騰的餺飥呈至客人面前。
“有勞了。”話音剛落,那客人望了望街上被挨個盤問的行人,一把抓住那剛要轉身離開的店小二的手腕,又道:“那是怎麼回事,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店小二仍是面露喜色,並未因手腕處突如其來的束縛而感到絲毫的不悅:“客官是外州來的吧?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們映州城邢家的護衛,邢家丟了一枚還未煉製好的天階丹,這才到街上挨個問話。”
那男子聽後,眉頭微蹙,竟有些思考的模樣,痴痴地入了神,隨著小二的一聲“客官!”在耳邊響起,才鬆開了覆在那小二手腕上的手。
“抱歉。”那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了句。
“沒事,只是客官您的力氣可確實不小。”店小二並未等待那客人回話,話音剛止,又即刻說道:“那您二位慢用,有需要您二位再招呼我。”
那方才詢問店小二話的男子微一頷首,小二便又立時活力滿滿地拿著空托盤走向別處了。
男子剛拿起筷子,便見鄰桌的兩位客人朝他看去,眼神裡還流露出些許打量的意味。
兩人均是一身布衣,一灰一白。
“見兩位面生,應當也不是常來此處的遊商。不知兩位從什麼地方來?”那白衣客人見兩人穿著打扮皆是不凡,開口探問道。
男子放下筷子,回道:“確實不是。”男子與同坐一處的另一同伴對視一眼,接著道:“我們二人是來這映州城尋找一位故人的。”
那灰衣客人緊接著開口問道:“那二位找到了沒有?”
男子擺了擺手,笑道:“我兄弟二人剛到此處,還不曾尋找。”
“不知你們要找的人是誰,我們都是這映州本地人,說不定認識你們那位故人,再不濟,也能幫你們留意留意。”
那白衣客人雖說面上滿是好奇之色,但語氣間卻全然是一副套問不出具體資訊誓不罷休的模樣。
“嗐!我們跟那位故人一別多年,很多事情早都記不清了,就連名字都不曾問過,只記得模樣。也不是多麼出眾,就是咱們老百姓,不是什麼人物。”
白衣客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道:“那應該要費些工夫,在此長住些時日了。”
那灰衣客人頓時對兩人間的談話沒了興趣,便將話頭一轉,對著那白衣客人道:“這邢家在街上問個沒完沒了,就差直接去那兩家家裡翻了。”
“你小點聲,這話你都敢說,出了事可別連累著我。”白衣客人拉住對面灰衣客人的衣領,猛地一拉,將灰衣客人的頭埋到桌子上,自己也垂下腰,將身子更低下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