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盈丸副作用著實不小,看來,強行提升實力畢竟還只能是搏命之法,不是長久之計。”江宣嘆道。
方才與胖子一戰,江宣的體力幾乎消耗殆盡,只是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拼著一口氣才堅持下來。
又一番乾乾停停,終於完成了與胖子之前達成的交易,將胖子埋在了離瘦子幾步遠的地方。
坐在最開始與胖瘦二人相遇時,二人坐的那塊石頭上。
身上麻痺的感覺漸漸消退,江宣同時感受到他的體力也正逐漸恢復。
菱形飛鏢上塗的“毒藥”其實並不是毒藥,這一點,江宣早在方才的戰鬥中就已經猜到了。
這也印證了江宣對那名外州年輕藥師的一種猜測——那藥師大概不會對毒藥一類的東西感興趣。
之所以這樣猜測,理由也只是,在江宣的想象中,那名年輕藥師應該是,或者江宣希望他是如江憲一般,有著極高的煉藥資質,又想用煉藥能力去造福更多人的一類人。
只是可惜,那名年輕藥師雖被大型傭兵團保護,但還是陰差陽錯地死於胖子的刀下。
江宣拿定主意:那年輕藥師的丹藥,除了自己用,絕不拿來傷害普通人。
三架馬車自遠處出現,在江宣的視野中越行越近。
江宣心中疑惑:此處方圓十幾裡不見一家客棧,算是映州通往祁州的一條小路,這三架馬車有大路不走,為何要專撿這小路走?
三架馬車有數名身形健碩之人護送,速度不慢,片刻就行到江宣面前。
“敢問閣下,此處可是去往映州城的方向?”
江宣看向那聲音的主人,正是那車隊中的一名騎馬的,貌似護衛之人。
江宣見眼前問路的護衛下馬向自己抱拳,望了望那遠處停下的車隊。
抵抗著那麻木勁頭過後,來自傷口處的痛感,略一頓後,拖著虛弱的身子回了一禮,手指一條小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遇到岔路口就往無人的方向走,若不停地趕路,約摸著明日巳時不到就能見到映州城的城門。”
見眼前的那侍衛若有所思的樣子,江宣又補充道:“也許走其他的路會更快,但我指的這條,人會少些。”
那侍衛見對面的少年並沒有戲耍誆騙自己的意思,向少年道謝後就要轉頭離開。
打量了一眼並拋給了少年一瓶從腰間摘下的赤色小瓷瓶,淡然笑道:“這是我們主子給我們配備的創傷藥,見效極快,就當作問路的謝禮。是棄是留,全憑閣下決斷。”
江宣反應迅捷,將其接下:“謝了!”
那護衛此刻已躍上馬,調轉馬頭,朝車隊行去。
聽到江宣的答謝,也只是大手一揮,沒再答話。
江宣將頭一扭,輕啟赤色小瓷瓶,雖有意避著那拔開塞子的瞬間竄出的氣味,但還是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有些特別的藥香,那藥香他之前聞過,正是由妹妹江憲配製,讓傷口癒合且有止痛效果的上好藥粉中最重要的一味藥。
聞見那熟悉的氣味,江宣卸下心防,將那纏繞在自己腰腹上的布條輕輕解開,輕彈赤色小瓷瓶,將內裡的細密藥粉灑在傷口上,又將布條一緊,在遠離傷口的位置用布條結了一結。
江宣獨自行走在這條熟悉的小道上,隨著藥效的發揮,身上的麻痺之感也已明顯消除了大半,頭腦也逐漸清晰起來,整個身體都輕快了幾分。
與胖子的一戰,江宣明顯還是輕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