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與楚瑤生辰只差三天,又捨身救下了楚瑤,蘭貴妃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教養我。
我如今既然已入了父皇的眼,面子上的事她總要做好。
是以錦衣玉食從不短缺,也讓我與楚瑤一起上琴棋書畫的課程。
楚瑤經常嗤笑我:「果然是賤人生出的賤種,你跟你死去的生母一模一樣。」
「我勸你安分些,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來丟我和母妃的臉。」
只是面上雖然風光,裡子卻不知受了多少罪。
蘭貴妃有的是刁鑽折磨人的法子。
比如製衣的都是好布料,卻被浸透了一沾就癢的魚尾葵汁液。
她讓我在中秋宴這樣的大場合穿著,癢得鑽心,我不能脫也不能撓,一場宴席下來汗如雨下。
又比如讓我為先皇後抄佛經,是正常的卷數。
不過毛筆的筆身是用銅燒制的,異常沉。
幾卷佛經抄下來,手腕都要斷了。
更別說我若是風寒,奴才們便往我飲食裡添寒涼之物。
我若是中暑,奴才們便給我備一些大熱的飲食。
小柳經常偷偷抹眼淚:「她怎麼能這般折磨殿下?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問她:「小柳,你覺得三歲稚兒可以砍斷五人合抱的大樹嗎?」
「這如何能?」
「能的!」我笑了笑,「稚兒會長大,只要經年累月,細水長流,不言放棄,再大的樹也能被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