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之前重創了姚錦風,這個懷疑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一想到自己與霍恩之間的信件被人截獲,她心裡就極不舒服.
冰潔見自己說通了沈欣言,心裡也鬆了口氣。
能做的如此幹淨利落的人,不只是長公主,其實還有陛下。
只是這種猜測,她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沈欣言看著桌上的書信,心中暗自感慨:將藥粉塗在信封上,她在讀信的時候一旦碰到自己的嘴唇,說不得就會中毒。
雖然她是假孕不至於落胎,卻也會讓她身體虛弱一段時間,究竟是誰對她有如此大的怨氣。
難道真的是長公主想要為姚錦風出氣麼!
不管怎麼說,這姚錦風的運氣是真的好,沒了姚錢氏為他保駕護航,居然又蹦出一個權傾朝野的長公主,當真讓她妒忌的很。
見沈欣言沉默,冰潔又安撫了她幾句,這才陪沈欣言回了國公府。
剛進府,沈欣言便收到安叔過來的訊息。
知道安叔一旦過來必然是有正事要說,沈欣言屏退下人,獨留安叔在會客廳:“安叔,可是有霍恩的訊息。”
安叔點點頭,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封被油紙包裹的信:“霍恩告訴我,他的信從明面上一定會被人截住,因此在寫給我的信裡,夾了一封給你的書信。”
他們私底下有自己傳遞訊息的渠道,比明面通訊更加安全便捷。
沈欣言歡喜的拿過書信,隨後向安叔道謝:“勞煩您老人家跑了一趟,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您大可通知我派人去拿。”
安叔搖頭,獨眼中寫滿了看透世情的睿智與無奈:“霍恩的書信,我親自交到你手上才會安心。”
沈欣言正準備說話,耳邊已經傳來阿蠻的聲音:“問他會去哪個廟出家。”
沈欣言理了理思緒:“安叔與霍恩相處多年,霍恩也多次向我提及,安叔對他是如親人般的存在,既是霍恩的親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安叔在我面前莫要如此客氣。”
以她如今的身份,能自稱一聲我已經是非常親近。
安叔聽的心裡發熱,對沈欣言連連擺手:“我老了,當不得寧國公如此抬舉。”
相互之間說了些暖心的話,沈欣言悠悠嘆息:“若是可能我到真想去北疆陪霍恩一同禦敵。”
安叔非常不贊同的搖頭:“北疆苦寒,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哪裡適合去那樣的地方。”
沈欣言笑道:“我是個做生意的,天南海北,大漠長河,有哪裡是去不得的,回頭尋些資料,看看北疆那邊的風土人情,有什麼適合做的生意,剛好趁機探望霍恩。”
沈欣言和霍恩感情好,自然是安叔最願意看到的,聽到沈欣言這麼說,安叔瞬間來了精神。
他之前曾在北疆駐守過,自然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當即給沈欣言科普起來。
安叔不是個擅長表達的人,他講述的東西裡面極少夾雜各種感情,到是將整個北疆的情況完完整整的呈現在沈欣言面前。
這話聽得沈欣言雙眼發亮,不住地點頭。
等到安叔說的差不多時,沈欣言才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他們那邊可有什麼廟宇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