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憤怒歸憤怒,承澤帝這頂黑鍋算是徹底扣上,想摘都摘不下來了。
入秋的時候,姚昌城被拉去問斬。
行刑前,姚昌城抬眸四下環視,確定姚錢氏沒到場送他,這才頹廢的低下頭。
娘親,是真的不要他了吧!
歲末的時候,皇宮舉行宮宴,太後傳召長公主入宮,可長公主依舊沒有反應。
不僅她自己沒去,還早早打發人護送姚錦風去了溫泉莊子上,將姚錦風保護的密不透風,生怕外人看不出她對皇上的忌憚。
太後心中悲傷,本就纏綿病榻的她竟是開始夢魘,時不時囈語。
承澤帝最近倒還算舒心,甚至連原本禦駕親徵的打算都暫時擱置了。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沈欣言的馬鈴薯收獲了。
雖然一個個髒兮兮的如同土蛋子一般,卻真如沈欣言所說,達到了畝産四百多斤的産量。
這讓承澤帝信心倍增,不但加強了土地的保護措施,防止訊息走漏。
更是將大部分留做糧種,以便明年繼續種植。
只待糧食儲備充足後,再與那些蠻夷小國開戰,將其一舉收複。
畢竟打仗打的就是錢糧,有了這些輔助,戰爭便能更迅速結束。
說到錢糧,承澤帝再次想到沈欣言,他這麼好的寧國公,為什麼偏偏就看上霍恩了呢!
算算這一年,沈欣言當真給他賺了不少銀子。
如今他的私庫竟是比國庫還要充盈。
就在上個月,方尚宮過來向他哭窮,說國庫如今已沒了銀錢,竟是連宮中的宴席都置辦不起。
若再不給國庫撥銀子,怕是就要將宮中的金銀器都融了才行...
他翻了翻賬冊,發現近兩個月,官員們的俸祿多半都是用胡椒、棉花這一類東西抵扣的,只是下面的官員隱忍,並沒將事情鬧到他面前。
可官員不能用胡椒和棉花過日子,沒錢的時候少不得要壓榨百姓。
好在他的私庫充盈,大大方方的將銀子撥給尚宮局,看到方尚宮和戶部尚書那感激涕零的模樣,是讓他有了一種別樣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