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被打的一個趔趄,肩膀也已經脫臼,匕首被甩到旁邊。
她疼的齜牙咧嘴,卻掙紮著爬起來去撿匕首,她要將這狗東西的命留在這。
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迅速流失,姚錦風也起了殺心。
看沈欣言的模樣,絲毫不準備幫他,說不定還會暴露他詐死的事,那這人留著便沒什麼意義了。
他左右看了看,在一處堆放的雜物處發現了一些木棒。
姚錦風咧咧嘴,捂著傷口抓起一根最粗重的木棍,準備給沈欣言致命一擊。
沈欣言也發現姚錦風的打算,她咬著牙爬起來,握緊手中的匕首,打算一個猛沖給姚錦風致命一擊。
就在兩個人虎視眈眈望著對方,準備將眼前人置於死地時,衚衕口那邊忽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你們挨個衚衕檢查,一定要找到夫人。”
姚錦風的腮幫子抖了抖,狠狠地將棍子丟向沈欣言。
他自己則是一個助跑,艱難地爬上牆頭,翻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
沈欣言側身躲開那棍子,卻還是被打在大腿上,疼得她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外面瞬間傳來冰潔的聲音:“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咱們快過去看看。”
沈欣言心中大定:“冰潔,冰潔!”
聽到沈欣言的呼喚,冰潔三兩步沖進巷子,聲音中帶著欣喜:“主子。”
她的聲音在看到沈欣言悽慘的模樣後瞬間變成驚訝,其中還夾雜著憤怒:“這是誰做的。”
此時的沈欣言左臂脫臼,身上星星點點都是血跡,看起來異常悽慘。
沈欣言本就是在硬撐,等看到來人當真是冰潔後,她的精神陡然一鬆,身體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見冰潔過來,她便放心了。
冰潔慌忙地接住沈欣言後仰的身體,確認沈欣言只是暈倒後,便立刻將人抱起來,向寧國公府趕去。
沈欣言再睜開眼睛時,入眼的便是自己記憶中,父親親自尋人為她設計的拔步床。
沈欣言只覺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來。
母親去世後,父親便一直沒有續弦,平日裡不是讀些詩詞歌賦,便是擺弄尋常人眼中那所謂奇技淫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