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一個月的開銷至少三千兩,沈氏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人都是沈氏買的,憑什麼向她要錢。
沈欣言笑著點頭:“是婆母調教的好。”
姚李氏用手捂住心口,氣得直哎呦:“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錦風,你怎麼就這麼去了,留這個惡婦欺辱你的母親。”
姚李氏小戶出身,平日裡不招惹她還好,只要發起火來便是滿口的哀怨之言,聽得人著實難受。
沈欣言也跟著嘆息:“母親說的正是,若是二爺還在,想必定然好臉面不會用媳婦的嫁妝,媳婦也是今日才悟出這個道理,以後斷不會再用錢來侮辱二爺的名譽。”
想折辱她,還想讓她出銀子,以後沒有那出戲了。
姚錦寧眼珠轉了轉還想再說話,卻被柳姨娘不著痕跡地捂住了嘴,現在這時候什麼都不要說,免得引火上身。
屋中一時間陷入僵局。
就在大家都盯著沈欣言看,琢磨如何降服她時,外面忽然傳來呵斥聲:“這是看我年紀大了,想要我的命啊,老婆子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孫媳婦。”
沈欣言聞言迅速起身,心中也是一暖。
只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是鎮遠將軍的遺孀,府中的太夫人姚錢氏。
自她守寡後,也一直是太夫人對她百般呵護,凡事都在為她出頭。
今日想必是聽到婆母要為難她,特意過來幫她撐場子了。
見沈欣言那副感動的模樣,阿蠻忽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也真是蠢到家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人家是來幫自己親兒媳婦的嗎。
你嫁進府裡這麼多年,她哪次不是用話哄著你,實際上好處都是你在掏,人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居然就能哄得你找不著北了。”
阿蠻的笑聲漸漸停了,隨後便是咬牙切齒:“一家毒蠍子吸血蟲,個個都指望著趴在別人身上不勞而獲,恨不能將人敲骨吸髓,專挑蠢的騙...”
最後一句話,似乎在說沈欣言,又似乎是在說自己。
沈欣言沉默了,只怔怔看著太夫人在嬤嬤的攙扶下走向姚李氏。
細想之前發生的事,似乎每次自己想要反抗之時,都是姚錢氏出來為她主持公道的。
雖然看似在幫她,可最後依舊是她付出的更多。
沈欣言的臉色愈發蒼白,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櫻桃及時將人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