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何被抬進了搶救室,汪丘站在桌前,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了眼一直沒說話的汪先生。
汪丘心裡犯嘀咕,他不會是疑心病又犯了懷疑自己是謝家人吧?
等了半晌,汪先生一句未言,汪丘沒忍住彙報自己的情況。
“這次雖然賠了條暗道進去,但我探查到了不少謝家的訊息。”
似乎是聽到重點,汪先生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謝家怎麼了?”
汪丘頂著他探究的目光繼續道:“我在張家,看見了謝家的族長。”
汪先生眉頭下意識皺起來,謝家族長?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張家?難道有什麼要結盟的意思?
“張海客想要謝家跟他們結盟,但謝家族長拒絕了,看他的態度,是要中立。”
“還有我被抓住的時候,張海客為了把矛頭引到汪家身上,曾問我謝淮安的那三管血研究出什麼來了。”
汪丘看了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的汪先生,頓了頓,繼續道:“謝家族長的反應很奇怪。”
汪先生:“哪裡奇怪?”
“我聽他的意思,謝淮安的身體似乎確實有特殊的地方,他像是篤定我們研究不出來什麼。”
汪先生沉默著,四年前謝景時鬧的那麼大一出,他研究了四年謝淮安的血,什麼都沒查出來。
若說那血真的沒什麼,謝景時又為什麼不惜暴露謝家在汪家埋了暗探的事也要給他們一個警告?
聽見汪丘的話,汪先生更篤定謝淮安的血有問題。
只是為什麼抽出來的血液經過檢測什麼都沒顯現出來?
汪丘心裡其實對這件事有猜想:“還有一件事,當年在張家埋的探子曾報回來那枚藥您還記得嗎?”
汪先生意識到什麼:“那藥怎麼了?”
“謝家那位族長,是學醫的。”
汪先生瞳孔驟縮,汪丘想了下那個好不容易插進張家高層的暗探,三兩下把自己的鍋甩乾淨:“插進高層的人也是謝家族長拔出來的,我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已經中毒了,呼吸微弱,只怕就算逃掉也命不久矣。”
汪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謝家族長似乎對醫學方面研究頗深,他懷疑謝淮安當初不知從哪拿來的藥就是那位謝家族長的手筆。
或許,再換個角度想,謝淮安的血什麼都查不出來有可能也是因為那個人。
“我還探查到,謝家族長,是謝淮安的親弟弟。”
這句話,幾乎坐實了前面的所有猜測,甚至說謝淮安得了那種怪病還能活到現在,都可能是他做的。
“把他的畫像畫出來,你去將有關謝家族長的訊息全都列出來,讓外面的人都進來,我有事安排。”
汪丘知道,張家暗道暴露的事算是翻篇了。
謝淮硯回了空間把自己那瓶瓶罐罐擺了一大桌,有些糟心的看著跟離開時一模一樣的書牆。
【行了,玩這麼久爽死你了吧?把沒看的看完後,你得再去把之前看的醫書再過一遍,學的什麼玩意兒。】
真出去治人保準把人治死。
看了那麼久的醫書,除了剛開始學的那些針灸認真了,後面那半吊子醫術,出去說他是個庸醫都是在褒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