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總不會有錯,再加上剛才青年那些堪稱預判的鬼魅身手,張啟山心裡清楚,確實是有那麼一個家族,只是他們隱秘的手段過於好,才至於遍尋不到。
張啟山看著他有些陌生的眉眼,揉了揉額頭:“那你現在的身形是怎麼一回事?在長沙的時候分明還是個孩子樣?”
謝淮安:“縮骨功,之前練功出了岔子,變不回來了。”
他又拿起一本記著張起靈被抓過來以後記錄的實驗資料。
張副官在一旁看著他家佛爺繞著謝淮安走了一圈,張啟山敲了敲桌子:“你們家裡人傳的秘法都是些什麼?怎麼縮骨猶如還童一般?”
青年一副懶得回答的樣子,把手裡的資料拍他臉上:“你們放小孩的血,還給他注射這麼多藥?”
張啟山表情陰冷,實驗過程並不順利,不多註釋點藥怎麼出結果?
謝淮安看出他的想法,心裡的怒火難壓,他果然還是該殺了張啟山。
“我聽說你之前家裡給過一種藥,能救死人,那藥還有嗎?”
青年抽了刀,動作快的張啟山根本反應不過來,眼前陰影打下,刀刃已經劃破了他的軍衣領子。
【臥靠,你要殺外面的我沒意見,但張啟山殺了後面他的劇情誰來走?!】
“謝淮安,你真動了手,我保證你不會活著走出格爾木。”擺手止住了要過來的副官,張啟山面色冷了下去,幾次三番,真當他張啟山嚇大的?!
青年反手把刀插進了他的肩膀,骨頭和刀刃碰撞的聲音聽著讓人有些牙酸:“家裡給的保命藥,就那一個。”
語氣淡淡,似乎是在回答對方的問題,但手裡的動作毫不遲疑的將他的肩膀捅了個對穿。
況且刀只有一面有刃,另一面並沒有開刃,張啟山被這一刀捅的根本站不住,他知道自己動不了謝淮安,可同時也知道謝淮安不會輕易殺了他。
畢竟如果自己出了事,外面的那些人沒有這些顧慮,對謝淮安動手是肯定的,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張啟山疼的面容扭曲,有些氣急敗壞:“你不是說你家裡人管的嚴?!”
謝淮安沒拔刀,怕血噴自己一臉,鬆了手,由著張日山上前去幫張啟山處理傷口:“你這不是沒死嗎?”
副官先前被謝淮安那一腳踹的並不輕,如今扶著半邊身子被血染透了的張啟山,頗有種難兄難弟的場面。
張啟山閉了閉眼,明明謝淮安是階下囚,現在居然還能囂張成這樣!!他最好別讓自己把他的底細摸清,不然他扒了謝淮安的皮!
謝淮安看副官要拔刀,語氣淡漠:“去一邊拔去,血沾我身上了給你也捅一個一樣的。”
張日山:.....
看著青年這樣的行事,心裡的那種怪異感越來越清晰,如今這人哪裡還有從前的半分模樣?
如果說佛爺這些年變了很多,那在棺材裡一躺就是幾十年的謝淮安為什麼又能變這麼多?
想起對方的那個神秘家族,張日山沒有說話,大家族裡教出來的人又能有幾個天真無邪的?
只怕謝淮安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只是當年他們沒有站在他的對立面而已。
如今這人,早就不是當年可以坐在一個桌上吃飯喝酒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