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三人站在一旁的山坡上沉默不語。
黑瞎子託著下巴:“兩位說的墓,是指下面那個大土堆嗎?”
張海杏:......
張九日:......
“這...是吧?”張九日語氣裡帶著一絲懷疑與迷茫,他記得是這兒沒錯啊。
黑瞎子指著那堆土:“這麼多土,下面就算有墓也早就塌了吧?”
張海杏翻身下去,站在土堆上踩了兩腳,又回來:“土很實,塌了的可能很大,而且看周圍地貌,應該這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
黑瞎子閉了閉眼,他現在覺得自己最近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為什麼能倒黴成這樣。
先是找人找不齊,再是回家一看人沒了,接著找到線索發現墓塌了。
這是墓塌了嗎?這分明是天塌了。
一旁的張九日很沒眼色道:“瞎子,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黑瞎子氣的笑了一下,他心梗。
“帶洛陽鏟了嗎張九日?”張海杏打量著墓,總不能就這麼走了,挖挖看呢,萬一下面沒塌完,她哥來了也好有交代。
張九日從上一回拿了一堆東西沒趕上見謝淮安,身上就只帶幾個趁手的暗器,至於洛陽鏟:“沒帶,你出來下鬥你不帶?”
又要吵起來,黑瞎子覺得自己跟他們一起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他應該自己問了地方來的。
他前四十年裡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心累過,哪怕是在他德國留學的許多年裡,仍然覺得生活還算美好。
直到他遇見了張九日。
是他的錯。
“哎,瞎子,你幹什麼去?”張九日和張海杏吵得百忙之中還記得看一眼瞎子,可惜了,他實在感動不起來。
“找個鏟子挖土。”黑瞎子頭也不回。
等瞎子走了老遠到鎮上買了三把鏟子回來,張海杏和張九日已經休戰了。
他將鏟子一人甩過去一把:“將就著用吧,洛陽鏟那東西如今買不到,還有鏟子的錢記得結給我。”
“咋還掉錢眼裡了呢?之前坐車也是,你差那一兩個銅板啊?謝淮安不是給你留一大棺材錢嗎?還摳摳搜搜的。”鏟子不鏟子的無所謂,這墓已經下過一次了,具體位置在哪他們還記得,洛陽鏟說實在的,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