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模樣的人坐在窗邊喝著茶,女人手裡轉著刀,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是沉不住氣了。
“哥,張九日幾天前就傳信說聚一下,這都第幾天了,人還沒到?不會死半路了吧?”
青年喝茶的手一頓,這麼多年過去,他妹妹的嘴是越來越毒了。
突然,門被踹開:“張海杏,你死了,老子都會活的好好的。”
張九明一個沒攔住,張九日的腳已經踹了上去。
得,這門還得修。
窗邊喝茶的青年,不,或者說是張海客,他的視線直直的落在被張九日和張九明擋在身後的人上。
是個瞎子,又不是個瞎子。
“信上說,你見到謝淮安了?”
張九日懟張海杏的笑微微收斂了一下:“他又不見了。”
黑瞎子之前和張九日見面也是在這間屋子裡,對這裡也算熟悉,如今更是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地方自己坐下。
張海客在張九日傳過來的信上早就看見這條訊息:“說點信上沒有的?你說出了意外,到底發生了什麼?墜崖是怎麼一回事?”
整整四十二年沒有那人的訊息,突然有了行蹤現在又出事,張海客臉色難看的可以。
信上沒有的?張九日眼神飄忽一瞬,張海客要是知道是因為他打包了一大堆暗器想跟謝淮安切磋耽擱了路程,到長沙剛好趕上謝淮安墜崖這件事會揍死他的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張九日一把將瞎子推了出去:“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謝淮安他表弟,你問他吧。”
黑瞎子:....
具體的事情細節他也並不是很清楚,只是把從二月紅那裡聽來的給張海客講了一遍。
幾人聽完沉默許久,瞎子在他們思索的時候敲了敲桌子:“幾位,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張家的也不能這麼糊弄我吧?”
張海客:“我們什麼時候糊弄你了?”
現在不是在說謝淮安的事嗎?怎麼就扯到他們身上來了?
黑瞎子笑了笑,抬手把在座的人指了一圈:“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吧?五個人當中,你們的族長找不到人就算了,怎麼如今又少一個?”
少一個?張海客疑惑的去看張九日,見他白眼翻上天心裡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張念應該是有事,這兩日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