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路按照謝淮安說的往東北走,但根本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說是在墓裡碰見的幾個小孩,都姓張,為首的叫張海客。
但這年頭,雖然說管的沒那麼嚴,可誰敢把自己乾的行當那麼說出來?
打聽了一圈,土夫子遇見不少,但都不是謝淮安說的那樣。
黑瞎子坐在街頭,嘴裡嚼著剛買的餅,心道不會是那小孩記錯了吧?這哪有他說的姓張會下墓的啊?
打聽到早些年是說有一個姓張的大家族,這幾年早就人去樓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那樣。
不遠處茶館二樓,青年喝著茶,對面坐著的人頻頻往下面那瞎子待的地方看去。
喝茶的青年見他一直盯著那瞎子看,有些疑惑道:“跟了這人兩天,除了打聽咱們張家人,沒幹別的什麼,張九日,你說...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張九日皺著眉:“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張九明放下手裡的茶,走到窗邊,仔細瞧了片刻:“他幹什麼呢?”
張九日看過去,發現那人不知什麼時候找了張紙,拿著筆塗抹著什麼。
黑瞎子找旁邊小攤的攤主借了張紙,總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沒辦法,姓謝的又沒給自己個照片什麼的。
既然謝淮安能認得自己要找的人,從側面思維也能說明他要找的人也認識謝淮安。
他不如直接畫個謝淮安找人打聽打聽,總比現在這樣好找的多。
張九日看不見街邊的那人畫了什麼,他看了眼時間:“張九明,你先在這裡繼續盯,我這邊還有事,那人要是真的別有目的,你就追上去問問,問出來殺了就好。”
張九明靠在窗邊,不用問都知道張九日干什麼去,族長三天兩頭消失找不到人,也就張九日天天像個跟屁蟲似的追著跑。
還有那個誰...張海客?一個兩個的都是閒的慌。
“行了,去吧去吧,這人我盯著,有什麼事再聯絡。”
待張九日走後,張九明茶也喝的差不多了,乾脆直接往那瞎子的方向走去。
他們盯了這瞎子兩天,發現一個極好玩的事情,這人明明帶著墨鏡一副瞎子模樣,但視物卻是毫不影響。
如果說不是瞎子,又成天帶著個墨鏡,雖說不少人喜歡戴墨鏡,但這人連睡覺也不摘就很奇怪了吧?
“嘿,你這畫的還挺好,街頭藝術家?”張九明停在他面前。
黑瞎子剛好畫完最後一筆,唇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終於肯出面了?盯了我兩天,想幹什麼?”
張九明有些驚訝他發現了,隨即意味不明的笑笑,眼底劃過狠厲:“看來...咱們應該換個地方聊。”
無所謂,都是要死的,發現不發現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