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拉起了行李箱,走進了進站口,排隊等待過安檢。
“明明~”
“齊鳴,我好像聽見叔叔在叫你!”
“聽錯了吧,我爸還住院著呢。”
“不對,你聽!”
“明明!”
齊鳴心頭一震,回過頭,看見了穿著病號服的父親趴在進站口的玻璃上,拼命呼喊。
老媽和劉文斌的父母快步向老爹走來。
“你幫我看著行李!”
齊鳴跑出安檢口,從遠處繞行一圈,到另外一邊的出口而出。
一路狂奔,引來不少乘客好奇的目光。
“爹,你咋來了。”
“我兒子要去上大學了,我怎麼能不來?給,新手機!媽的,說好兩千三賣我,就低起價。差點害的我遲了。”
齊鳴看著沒拆封的手機包裝盒,老爹滿頭的大汗。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不會動那兩千私房錢,拖著傷口親自去取完,買了手機趕來送齊鳴。
病號服略長的褲腿,拖著一地泥汙,腳踝上全是已經乾涸的泥點子。
“爹!”
齊鳴一把抱住了老爹,內心從未有過的祥和平靜。
老爹感受到兒子的身體已經強壯,自從這小子上初中。父子倆再沒擁抱過。
“好了明明,別誤了車。到了學校好好學習,有空多給你媽打打電話。”
“爸,好好回去養病。寒假回來咱倆好好喝兩口。”
齊鳴衝著老爸微微一笑,又對著老媽揮手後走進了車站。
父親上輩子為了自己的幸福捨棄生命,現在又完全不顧刀口,只為了送自己一程。
這份愛,齊鳴牢牢的銘記在心,一刻也不敢忘記。
“你哭什麼?”
劉文斌手裡拿著安檢小姐姐遞過來的紙巾,毫不掩飾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