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她終於能想通,為何王大龍能這般輕易從縣衙裡逃出來了。
“既然冷掌櫃不願去看大夫,那跟我回衙門裡包紮一下吧。”方驊幫她想了個辦法。
冷螢點頭,轉身安排琉月帶珊瑚回去,並讓珊瑚在閣裡等她。
救命之恩,理應好好報答。更何況,她還答應了要教珊瑚點花鈿,說話得算話,可不能食言了。
“冷姐姐,珊瑚真的不能陪你去嗎?”珊瑚撒著嬌,搖著她的胳膊問道。
琉月在一旁嘟了嘟嘴欲言又止。她都從未這般對小姐撒嬌過呢,這姑娘倒是挺自來熟的。
“不行!”
冷螢都還未來得及開口,方驊二話不說直接冷聲替她拒絕。
她只好抱歉地對珊瑚笑了笑,轉身跟著方驊離開。只留下幹瞪著眼的珊瑚,和一旁勸她回去的琉月。
進了縣衙,方驊不管冷螢準備說什麼,率先喚來醫官為她將傷口包紮好。
待醫官離開後,他坐到她對面,開口道“說吧,把你懷疑的都說出來。”
冷螢正在摸脖子處的紗布,她真覺得這東西有點麻煩。現在好了,早上好好出的門,完了還得裹個紗布回去,讓祖母擔心。
聽了方驊的問話,她慢慢將手放下,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聽方大人的話,應當也明瞭我在懷疑什麼了。”她隱約間,總覺得方驊與自己的思維一直是同步的。
方驊輕點了下頭,喝了一口茶,又替冷螢將杯子裡的冷茶換掉,才開口道“說說看。”
“我感覺,林雲謝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人作案。”她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方驊聽罷,偏了偏頭,“這一點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與青果有私。”
“不!不是青果!”冷螢急切地搖頭,牽扯到脖頸的傷口,疼得輕輕“哎呦”了聲。
這傷口……好像是有點疼。
剛才她一直處於緊張中,所以才會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