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並不想參與進來,不過臨走之前,她用手指在沈誠的胸口上輕輕一點,語氣曖昧:“你要是單獨約我的話,我倒是沒意見。”
沈誠從蘇鳳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濃厚性趣。
在白秋寧跟天璇星之後,天璇星的其他切片也紛紛打起了他的主意。
沈誠已經能想到自己將來被群狼環伺的局面,連忙搖頭將這念頭壓下,衝著紅龍女皇離去的方向追上去。
……
司翰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等到麻醉藥效消失後,他才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四周圍一片漆黑,就像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中,僅有周圍一些正在活動的人影提著手中的照明工具,驅散了附近的黑暗。
地面上是一片平整的石地,地上雕刻著一道道細密的紋路,這些紋路就像小水溝一樣,流淌著大量粘稠的液體。
司翰的目光下意識順著這些液體移動,最終來到了自己的腳下,才驚覺這些液體竟然是從自己腳上的傷口流淌出去的,這些全都是自己的血。
他下意識掙扎起來,可是手腳卻被緊緊的束縛,而且麻醉藥加上失血過多,使他現在極為虛弱,無力掙脫束縛。
聽到動靜,站在司翰前方距離最近的一個人轉過身來,發出了調侃的聲音。
“皇叔終於睡醒了嗎?”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長相跟司翰有幾分相似,身上遍佈著黑色的鱗甲,額頭上長著一對高高翹起的龍角,一條粗大的龍尾拖拽在背後的地上。
聽著對方的稱呼,加上對方這副模樣,司翰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失聲說道:“你是司廷?”
司廷,瀆神者的當代領袖。
司翰為什麼會認識他呢?因為司廷對外宣稱他是司翰的侄子,是黑龍皇的唯一後裔。
“皇叔跟我素未謀面,卻能一眼就看穿我的身份。”
司廷笑了起來:“不愧是同為黑龍皇的後裔,緊密相連的血脈,就算時隔數百年也無法割斷。”
司翰冷哼一聲:“免了,高攀不起,老頭子我跟你可沒什麼親屬關係。”
“皇叔啊皇叔!”
司廷搖頭嘆息,對司翰的態度十分失望:“你身為黑龍皇的後裔,東躲西藏這麼多年也不思復國,對得起您身上那高貴的血統嗎?”
“一個破落戶有什麼高貴的?”
司翰嘲諷自己的血統毫不留情:“骯髒的黑龍就像臭水溝裡爬出來的蟲子,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把它當成寶。”
司廷的臉色一沉:“數典忘祖,你是在逼我殺你嗎?”
“難道我說錯了?”
司翰哈哈一笑:“不過就算黑龍的血統再落魄,也不是你這種把自己改造的不倫不類的野狗能冒充的,我的父母爺爺連兄弟姐妹都沒有,哪來的侄子?你是從糞坑裡蹦出來的嗎?我呸,我們黑龍自己的事,輪得到你個雜種來插手?!”
司翰平時是一個說話斯文的文化人,不過在被觸及底線的時候,罵起人來也特別的毒。
早在多年前,司翰走遍世界各地,很確定自己就是黑龍皇唯一的後裔,眼前的司廷只不過是用某種生物技術把自己改造成黑龍的模樣,用來糊弄加入瀆神者的妖魔們。
被司翰戳穿了底細,司廷的臉色異常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