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舟笑了起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沒錯，毀滅的本質，就是對能量的控制，這個世界甚至是這個宇宙的運轉，是完全離不開能量的，當你能夠控制全部能量時，你就擁有了毀滅整個宇宙的能力。”
上官舟的這一番話，讓沈誠完全明白了這些能力的本質。
毀滅是操控能量，混亂是修改規則，靈識是精神與靈魂，守護是生存與保護。
那些數量極其龐大的眼花繚亂的各種能力，實際上就是不同的使用方法。
只要能夠掌握到最純粹最本質的力量，那麼所有能力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比方說如果沈誠掌握了毀滅之力，他就能夠操控能量，那所有毀滅型的能力對他就失去了意義，因為這些能力本來就是為了如何掌握與使用能量而誕生的，沈誠已經學會了最本質的辦法，其他辦法就沒用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一法通則萬法通！
沈誠忽然想起天璇星曾經跟自己說起過的星神理論。
“如果我能夠控制全部能量，那我豈不是成為毀滅的星神？”
“毀滅的星神？”
上官舟好奇問道：“星神是什麼？”
沈誠將自己從天璇星那裡聽說來的星神理論轉述給上官舟。
“當一個能力者在自己信仰的概念走得越來越深入的時候，他將會逐漸與這個概念融合為一體，不分彼此，而當能力者走到這個概念的盡頭時，他就會成為這個概念的本身，以一種規則的形式，存在於整個世界，甚至是整個宇宙……”
上官舟輕聲念著這句話，雙眼漸漸明亮。
“你這個星神理論很好啊。”
他有些激動的對沈誠說道:“我一直想尋找一個理論來概括我們這群能力者，來探討我們在信仰之路上的行徑與終點，你這個星神理論很符合事實，還有沒有更詳細的理論內容？”
沈誠可不想竊取天璇星的成果：“這是我一位朋友的理論，她只跟我說了這些。”
“你的朋友？能介紹一些給我認識嗎？不方便的話，請她完整轉述一下這個星神理論也行。”
“那我只能先問一問她。”
兩人交換一下聯絡方式之後，沈誠又向上官舟問道：“那您已經掌握了毀滅之力嗎？”
“哪有那麼簡單，我最多就算是摸了個皮毛，景嵐這種傳奇才是真正掌握了接近本質的力量，按照你那位朋友的星神理論，那就是掌握了命途之力。”
命途，就是天璇星在星神理論中的一個名稱，用來形容能力者從起點到終點的一條路途。
按照星神理論，現在全世界的能力者都只是觸控到命途而已，只有傳奇能力者，才算真正的踏上命途，掌握了命途之力。
上官舟上下打量著沈誠：“你剛才用來抵抗了景嵐那種奇特的力量，不也是十分接近命途的一種嗎？”
沈誠緩緩點頭，虛無之力的確是他目前最為接近虛無命途的一種力量。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自己還沒有真正見識到虛無之力的強大。
只是因為自己支付的代價不夠，才不足以讓虛無之力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閒聊已經結束，上官舟的表情也凝重起來：“遊俠們的情況怎麼樣？我在路上已經聯絡不上他們。”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才會跟沈誠聊這麼多，現在只是為了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