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等到王駒進入一段距離後,才轉身離開。
“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王駒洪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就像是天空中響起一聲驚雷,剎那間傳遍了整個戰場。
沈誠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悶頭向前跑,王駒在後面追,兩人就像兩顆劃過天際的流星,一前一後從戰場上空飛過。
沈誠在跑路的過程中,全程避開有城市的區域,專門往偏僻的地方跑。
王駒已經從沈誠怪異的舉動中看出了問題,但他沒有停下追擊的腳步,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雙方的速度極快,沒多久就跑出數百公里遠,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海岸邊。
這裡沒有沙灘,岸邊遍佈著形態各異的巨石,海浪不斷地衝擊著堅硬的岩石,捲起數米高的白色浪花,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白色的海岸線彎彎曲曲向著遠處伸延,將大地分割成兩半,一半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另外一半是蔚藍色的大海。
沈誠在海岸邊停下,回頭看著追過來的王駒。
王駒也跟著停下腳步,雙方間隔不到二十米,他用一雙充滿壓迫力的眼眸注視著沈誠,忽然說道:“小子,你真的讓老夫刮目相看。”
沈誠好奇道:“怎麼說?”
“整個永樂城,唯一能讓老夫看得上眼的人就是靳彥,而你小子在老夫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陪襯,連白夜國那個小女娃都不如。”
王駒上來就對沈誠發表一通人生攻擊,然後有些感慨:“原以為,靳彥會是老夫今後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主要對手,沒想到他最後竟然栽在你的手裡,這實在是出人預料。”
沈誠雙手抱著胳膊:“沒關係,你現在可以重新認識我。”
“老夫確實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你。”
王駒緊緊盯著沈誠:“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虞烽。”
沈誠心中吃了一驚:“你什麼意思??”
自己的偽裝應該沒有出問題才對,怎麼一下子就被看破了。
王駒雙眼中充滿凌厲之色:“真正的虞烽是一個外表強硬但內心脆弱的軟蛋,他在老夫面前都要緊張得發抖,更不可能擊敗靳彥,而現在的你,眼睛裡帶著傲慢,連老夫都瞧不起。”
沈誠微微有些錯愕:“就這?”
他還以為王駒跟自己一樣兼職名偵探呢,已經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沒想到就憑一張嘴在蒙。
結果還真給他蒙中了。
王駒對自己的猜測極有信心:“讓老夫猜一猜,你是不是偷到大量的永恆之血,才能擊敗靳彥,但也被永恆之血的後遺症改變了人格。”
沈誠無言以對。
該說不說,王駒的確有兩把刷子。
如果沒有沈誠,而虞烽又真的從靳星的體內偷到永恆之血,那麼事情的發展就極有可能變成王駒所描述的那樣。
可惜,前提錯了,後面猜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沈誠的沉默,讓王駒以為自己說中了真相,厲聲呵斥道:“蠢貨,連三位陛下都難以對抗永恆之血的後遺症,你這個白痴居然也敢走上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