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誰最有作案的嫌疑,那絕對是和朱涇有著激烈矛盾的畢磊和公冶思這兩位。
注意到易敘懷疑的眼神,畢磊在心中暗罵一聲,你看我個勾八,要是論作案嫌疑,你這個和朱涇最熟悉的人不也一樣有嗎?
在這兩人相互猜忌的時候,沈誠開口打破沉默:“我這次來總部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抓住兇手替朱涇報仇,第二,是找回被奪走的永恆之血,畢竟那可是我一點一點從聯邦各地找回來的,既然朱涇已經死亡,那這些永恆之血理應歸還給我。”
如果沈誠說是專門回來給朱涇報仇,那就顯得有那麼一點點假大空,後面加上還要奪回永恆之血,就變得合理許多了。
一心為公或者為忠的人太少見,容易被人懷疑別有目的,還是俗氣一點比較好。
不過合理歸合理,易敘和畢磊不一定會接受。
在他們看來,朱涇既然是總部的副總裁,那他被奪走的永恆之血就應該屬於鮮紅晚宴的資產才對,你一個外人哪來的資格染指?
就算你是朱涇的僕人也不行。
“你要是想給朱涇報仇,我們也管不著。”
畢磊用手敲了敲桌子,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但朱涇的永恆之血是屬於我們鮮紅晚宴資產,該怎麼處理只有我們說了算。”
沈誠反問道:“現在永恆之血被兇手奪走了,你們怎麼說了算?”
畢磊臉色一沉:“我說的是奪回來之後的事。”
沈誠向後靠在椅背上,抱著雙手:“要是我先從兇手的手中奪回永恆之血呢。”
“那你只能還給我們。”
“我要是不還呢?”
“你可以試試。”
眼看兩人越說越過火,火藥味也越來越重,易敘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兩位,消消氣,可不要還沒找到兇手,你們自己就先打起來了。”
見到有人給臺階,沈誠就順著下了。
畢竟他的人設是為了永恆之血而來,如果輕易就將永恆之血的歸屬權放棄,那誰都會懷疑。
見到兩人都停下爭吵,易敘這才看向沈誠:“你想要給朱涇報仇,我個人十分同意,而且很歡迎,至於永恆之血的事情,不如折中一下,等我們抓到兇手之後,再來考慮永恆之血的歸屬問題,怎麼樣?”
沈誠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可以,我沒有意見。”
易敘又看向了畢磊:“你呢?”
“呵,你都同意了,還要問我的意見做什麼?”
畢磊輕哼一聲後站起來:“既然你們這麼聊得來,那就由易敘你來負責招待他吧,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他拂袖而去,直接離開會客室。
易敘只能對沈誠無奈說道:“不好意思,畢磊這個人的脾氣一直不怎麼樣。”
“他不只是脾氣不好吧?”
沈誠呵呵一笑:“還因為我跟朱涇的關係,所以他對我的態度才會這麼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