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拿起選單看了一眼，問：“有新鮮的血嗎？”
阮清紗和趙南星的視線同時集中在他身上，原本放鬆的氣氛又一下子緊張起來。
阮清紗在桌下狠狠踢了沈誠一腳，你不要搞事。
沈誠露齒一笑：“開個玩笑而已。”
“你的膽子很大。”
趙南星的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隨便開玩笑。”
“那就好！”
沈誠鬆了口氣：“幸好我不是人。”
“……”
阮清紗和趙南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好笑嗎？”
沈誠眨著無辜的眼睛：“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這一點都不好笑。
至少阮清紗笑不出來，她沒想到沈誠的膽子這麼大，在自己老師面前都敢這麼跳。
不過這也不意外，在她印象中，沈誠一直都是這麼喜歡跳臉的，第一次跟她見面就敢罵白秋寧是孤兒，還敢用冷笑話嘲諷她畫餅。
“他喜歡說冷笑話，我覺得挺好笑的。”
阮清紗不得不替沈誠解釋一句，還強行尬笑幾聲。
趙南星倒是沒有生氣，她知道星海遊俠大多都有一些怪癖，喜歡說冷笑話還算正常。
“不必緊張。”
趙南星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到正軌上：“我和星海遊俠之間確實有一些個人矛盾，但我一向都是對事不對人。在這場危機中，你的功勞最大，是你拯救了整個州府，所以我今天才會特意請你吃飯，向你表示感謝。”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茶杯，阮清紗很識趣地給她倒上一杯熱茶。
“我從來不喝酒，所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趙南星將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換成別人，肯定會受寵若驚，畢竟這可是一位王牌，整個州府實力最強大的人，論重要性，甚至比州長還要高。
沈誠沒有受寵若驚，只是有些心虛。
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從黑瑪瑙手中拿到解開源血詛咒的研究文稿而已。
真正大公無私的人反而是魏奕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