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站出來,說你替禮央受苦。”
“我又無法生孩子,如何體會母子分離!”
語畢,對上菩無雙戲謔的目光,他頓時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縫,然後將臉埋進去。
菩無雙的話,陷阱太多。
他確實無孕育能力,當不成“母”,可他已為人“子”,若替禮央受罪,豈不是讓他割捨母子情分,認其他人作母?
乘以序無奈:“……無雙,我知道你對我有感情,我只祈求你,不要再對央央下手,讓央央平安誕下孩子,好嗎?”
乘以序以為可以說動無雙,更加賣力。
“我與央央相識,也不過短短數月,自然比不了我們幼時幾年交情。你讓央央順利產子,作為回報,我承諾你,我們很快也會有孩子的,好不好?”
他溫聲哄著,自詡深情款款。
表面一套,背後又是另外一套。
菩無雙卻感受到,一種蔓延至全身的,惡、心!
她逐字逐句道,“乘以序,再敢與我多說一句,我便立刻提劍,滅你滿門!”
乘以序驚駭,回想方才的話,到底哪句不對。
但想歸想,他是清楚菩無雙性情。
說得出,絕對做得到。
立刻大喊一聲“停車”,一溜煙跑了。
不過多時,外面天氣驟然變黑,隱隱轟隆聲,先是陣陣狂風,緊接著雷雨滂沱,地面升起朦朧霧氣,雨珠用力拍打著廂頂。
乘府門口,菩無雙與錦瑤,一人一傘。
疾風暴雨吹得紙傘飄搖不定。
邀月苑有些偏僻,兩人行走許久。
走著走著,菩無雙突然頓住腳步,側耳傾聽,“阿瑤,你仔細聽。”
錦瑤學著樣子,一隻手掌攏著耳朵,聽了半晌,才道,“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再聽雨吧。”
菩無雙察覺怪異,向著右側池塘走去。
只見假山後腰,正窩著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