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娘子,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下回小爺再見到她,非得讓她吐出三兩銀不可。”
說完,他便搖著扇子走了。
人剛一走遠,大理寺的門口就立刻探出了一個人頭。
阮玉薇確定人走後,她才心有餘悸地拍著心口走了出來。
近來真是太邪門兒了,怎麼命案都找上她了!莫非是她殺生太多,造成的殺孽才讓她撞上邪祟?
可是她是廚子,以此為生,殺雞殺魚,無可避免。
看來她要去廟裡捐點兒香油,請大師驅驅邪了。
剛走過陸讓的身邊,就被叫住了。
“阮娘子。”
阮玉薇身形一滯,才慢慢看向陸讓,“方才沒有尋到馬大人,鋪子裡新買的桌椅到了,我、我就先去鋪子裡了。”
陸讓,“自從錦城王世子的扇子掉出來後,阮娘子看了那扇子很多次。”
“若是本官沒有記錯,公主府的駙馬也有一把同樣的扇子,梅蘭竹菊的梅。”
阮玉薇的唇角一顫,怎麼還牽扯到駙馬了,這些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隨便一人,動動手指都能讓她飛灰湮滅。
她扯了下唇角,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大人說這些做什麼,小女子哪裡懂這些。”
“是嗎?”
陸讓身形未動,只是聲音更為冷冽,“你怕的不是世子,而是另外一柄相似扇子的主人。”
“阮娘子的能耐倒是讓陸某刮目相看,公主府都能悄無聲息地進去。”
從無頭案,拐賣案,水井案,到現在的公主府的案子。
件件與她無關,可件件都能看到她。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可偏偏看到她,他像是被吸引著一樣,總會不由自主地上前。
若不是她蓄意,他怎會這般反常,定是這女人的手段!
阮玉薇覺得自己跳進河裡都洗不清了,“大人,我怎麼可能進去的公主府……”
她的話戛然而止,陸讓的手已經鉗住她的脖頸。
他的眼神冷若刺骨,“說,為何來京,蓄意靠近本官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