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卿起身給他讓了個位置:“那你去說。”
“你知道的,我是在郡主手底下辦事的,哪能直接說自己上峰的不是。”
褚敘良:“……”
他能自己去說,還會讓她去嗎?
他氣紅了臉:“不知好歹,不識好意。”
曾若卿背過身,翻了個白眼。
呸……
偽君子。
“那你還去嗎,不去我就坐下了,站著也挺累。”今天是除夕,她一大早就出門去義學,陪著義學留守的人,和那些在義學來讀書的小乞丐們一起過除夕。
這些都是她張羅的,所以她也蠻累。
義學跟其它書院一樣,都是要放假的,但沈虞考慮到義學的特殊性,所以設立了一個自願教育和自願學習機制,在放假期間所有非義學的學生,想來學習都是可以的,義學現有的書本、工具、筆墨那些都可以供他們使用。
有好心人願意在這個期間來免費教導那些什麼都不會的人,義學也求之不得,且事情結束後,沈虞會送上一份禮物。
還有就是,義學放假期間,無家可歸的學子可以繼續留在學堂。
可以說,沈虞這個機制一提出,義學比平日裡正式上課的時候都還熱鬧。
想要學習和進步的人,太多了。
且這個期間,谷先生也還在授課,定遠侯世子也來過一兩回。
沈虞還給曾若卿批了一筆錢,讓曾若卿去其它地方修建和開辦義學,這也是需要思考和動腦的。
所以曾若卿不僅是身上累,還心累。
身心俱疲,說的就是她現在的狀態了。
褚敘良動了動嘴皮,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曾若卿兀自坐下。
她是坐下了,但有人站了起來。
齊夫人端出一副為沈虞好的樣子,勸道:“世子妃,我知你素來愛財,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在這裡談論這些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