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到底意欲何為?”定遠侯夫人原本因為外頭的流言而煩躁的心,也逐漸恢複了鎮定,重新擁有了理智。
定遠侯和定遠侯世子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也還暫時沒有看透攝政王這一手的目的。
他們雖然預測到晏嶼和沈虞成親後,朝堂格局會有變化,攝政王會有動作,但他們的預測中是,攝政王會攬權,並讓晏嶼進入朝堂。
可攝政王做出了與他們的預測截然相反的行為。
定遠侯世子眸光微沉,攝政王的這個行為,在反向佐證他查到的一些東西。
他想了想道:“局勢不明、按兵不動。”
“母親,與丞相府的親事,您看是您那邊想辦法,還是我這邊來想辦法回絕,定遠侯府是不能跟丞相府成親的。”
定遠侯夫人想著昨天在外頭聽到的,蘇丞相有辭官的意思,道:“我這邊來想辦法吧!”
她心裡還是覺得很遺憾,蘇雅還是不錯的。
可若是蘇丞相的丞相之位都保不住了,那丞相府的價值跟現在的價值就不好說了。
“只是這蘇丞相為何突然要致仕?”雖然蘇丞相併未好好地拱衛皇上。
但如今的皇上才摸到權利,皇上也無法將蘇丞相給擼下來啊!
定遠侯道:“皇上如今急需要一隻雞,一隻可以震懾住所有猴子,彰顯他權威的雞,蘇丞相肯定不能讓自己成為那隻雞。”
“致仕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就如同沈太傅,不也臥病在家麼?”
定遠侯夫人便沒有再說什麼。
新官上任三把火,皇上如今才燒了兩把,還差最後一把。
她昨日去寧王府看了貴太妃,貴太妃都被皇上這大膽的一手給搞蒙了。
定遠侯夫人其實能理解皇上為何手段如此強硬,因為他很清楚,機會只有這一次,他若是不能以雷霆手段將位置坐穩,以後將再無機會。
“越州之事,順懿郡主於我定遠侯府也算有恩,我改日下個帖子,請郡主來府上做客如何?”
定遠侯世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郡主性格直率,她不喜姨母,見到母親只怕也沒有好臉色,所以母親還是莫要自尋氣受。”
他很瞭解自己的母親,母親請沈虞必定會讓貴太妃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