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齊秀秀關系,的確不如你們跟你們的好朋友們關繫好,我也只能送這點東西,聊表心意。”
敏儀縣主強忍著要撲上去撕沈虞臉的沖動,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郡主,我們還要去給婆母請安,就先告退了。”
她這話一說完,其餘幾人紛紛應和。
沈虞也沒有在為難她們,這些人是齊秀秀的妯娌,不是她的妯娌,要怎麼對付還是看齊秀秀自己。
等人都走了,她才問齊秀秀:“你婆母和習盛是什麼意思?”
在她先前聽到的資訊裡頭,齊秀秀和婆母對她還是滿意的。
可若是滿意,她的那些妯娌會這麼貶低和侮辱齊秀秀嗎?
而且今日這樣的情況,她瞧著都是常態。
齊秀秀道:“習盛去找他的幾個兄弟鬧了幾回,但他在家裡沒管事,都被那些個兄弟堵了回來,他也明白這成了親就不能跟過去一樣無所事事了。”
沒成親前,兄長們都會把弟弟當一家人,可成親後,很多東西就會有微妙的變化。
“所以他這些日子在父親那裡去討了些活計做,經常不在家。”
“至於母親,她直接明說了,是想看我能不能將幾個妯娌擺平,擺平了應該才會是她滿意的媳婦。她說,送到我手裡的位置,我若是自己沒本事也守不住。”
沈虞對習盛這個知道護著自己媳婦的行為還是滿意的,對習家老夫人這個說法,卻是不敢茍同。
看一個人有沒有能力的方式有很多種,但這種故意把人丟在惡劣環境不聞不問,任由對方自己孤單摸索,在陌生的環境中廝殺拼搏的行為,她是不認同的。
齊秀秀看沈虞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溫婉地笑著道:“我其實能理解母親的想法。”
“過去,幾個嫂嫂便是沒有透過她的考驗,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把中饋交給她們,也才會不拘身份,想找一個有本事的兒媳婦。”
沈虞問:“那習盛和習家的其餘男丁,在接手一個東西之前,需要接受這樣的“考驗”嗎?”
覺得習老夫人如此操作沒有問題的齊秀秀,聽到沈虞這麼一問,臉色一變:“沒有。”
豈止是沒有,還給他們身邊配了許多老師,習盛他們若是遇到什麼問題,他們解決不了,習家的長輩就會出動。
若是習家的男兒在外受了委屈,必然是要討回來的。
“可……他們男子是在外行走,代表的是習家的臉面,咱們這些鬥爭都是在內宅,這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沈虞道:“我聽說過一些話,想來你也是聽說過的。”
“譬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