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瞥了他一眼:“習家仗勢欺人,刁難工匠,影響清理積垢進度這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那是朝廷的事情?”
“我竟不知,習家行事如此端正,莫非是被人冤枉了?”
習盛一噎。
面色難看得緊,很想發作,但礙於晏嶼,只能道:“沈小姐倒是光明磊落,那為何要仗世子的勢?”
晏嶼道:“不是她仗我的勢,是本世子死皮賴臉巴著她的。”
習盛:“……”
不是,世子你這樣舔一個女子合適麼?
打不打臉啊?
他記得,晏嶼十六七歲的時候,也曾有許多天真無知的少女,不知他惡劣,因著他的身份和臉蛋往他跟前湊。
可晏嶼是怎麼幹的?
他組了一個媒婆團,哪個女子去找他,他就放一個媒婆出來,苦心勸慰湊到他跟前的女子,說晏嶼不是良配,然後幫她們挑選合適的夫君。
他這一通操作下來,京城的媒婆倒是把他當香餑餑,可慢慢地便很少有女子往他跟前湊了。
大家都明白,喜歡晏嶼沒結果。
有什麼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親手推開更殘忍的事情呢?
晏嶼不但把她們推開,那些經他手底下媒婆團促成的親事,他還要上門去喝喜酒,還要問人家要媒人錢。
你說糟心不糟心?
習盛思緒發散:也不知道那些女子聽見這話,見晏嶼如今倒貼別人,會不會心中痛快。
沈虞理直氣壯的道:“我從未說過我不仗勢欺人啊!”
“我也沒說過我光明磊落。”
“我就是喜歡仗勢欺人,夾帶私貨,睚眥必報,受不得氣。”
習盛:“……”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大腿抱得牢靠。
“我們過去不曾見過沈大小姐,也不曾得罪你,不知你為何要讓我們去掏糞?”習盛說出掏糞二字的時候,頗覺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