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們是很想問沈虞,要多少年才能得到回報的,但剛剛那個小姐把高度都拔上去了,便不好開口。
可一直算賬的那位小姐這會兒顯然是算上頭了,開口道:“不管在不在意,但我很好奇,不如也一併算一算?”
沈虞去問其他幾位貴女:“你們覺得呢?”
有小姐輕咳了一聲道:“我認為萬小姐說得對,不管在不在意,我也是有些好奇的。”
其餘人沒有開口,沈虞讀懂了,她們都預設了。
便道:“不同的四品官,不同地方的四品官情況肯定是不一樣的,但我們都往最好了的來算。”
“假如,十年後,褚敘良成為京城最好位置的四品官,可即便是他成為了四品官,你們家中都有人當官,應該知道,官員的月俸其實都不足以養家,靠的是其它資産。”
“我家沒有四品官,你們可有誰家有四品官?父母兄弟、旁支庶出總該有一個吧!”
還是算賬的那個姑娘道:“我三伯,如今就是四品官。”
“接下來的問題,你可以不回答,只需要自己計算即可。”沈虞沒興趣打聽別人的隱私。
但她知道,便是官至丞相。
只要不貪,不經營産業,就靠家中的俸祿,要維持基本的體面都十分艱難。
“你三伯若是拋開家中他繼承的那部分産業,拋開他夫人的嫁妝,他自己這些年,完全獨立地置辦了多少産業?”
算賬的那個小姐手指沒動,他們家祖母尚在,所以沒有分家,但祖父去世的時候為了防止子嗣因為家産爭鬥,祖母拎不清楚,所以去世之間便將家産全部都分了。
又因為住在一起,沒有分家,所以沒房每個月是要交一部分到公中,以維持府裡的共同開銷。
三嬸不擅經營,三伯忙於政務,三房非但給不起公中的錢,父親還經常貼補三叔的人際開銷。
母親還得從他們家的私庫裡頭掏錢出來平公中的賬目。
假如,褚公子娶了一個擅經營的女子進門又如何,他壓根兒沒有可繼承的家産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可若是讓他自己去置辦産業,政務都那般繁忙了,如何置辦,除非去貪……
她想到這裡,便不敢再想了,也完全打消了要嫁給褚敘良的想法。
沈虞見她手指不動,心中便明白了。
但其餘人不明白啊,問她為何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