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著意外,不止如此,我還開了錄音,已經備份上雲端,順便設定了定時釋出。”黎千千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祁澤川眯了眯眼,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長腦子了。”
黎千千:“……?”
“可我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做不到,若有人攔在前面,我便先解決這個人。”祁澤川清冷的聲線不悅到極致。
秦牧楊頓時感到頭大,動顧時年還好處理,現在動黎千千可不行。
“算了吧,澤川哥,怎麼收拾這個雜種不行,為了他自毀前途可虧大了!”
“我心裡有數,他不配。”祁澤川嗤之以鼻,抬腿轉身就走。
看著祁澤川走遠,秦牧楊松了口氣,不過他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指著黎千千那叫一個惱火。
“黎千千,你死定了,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了這麼個雜碎得罪了澤川哥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一雙纖細的指尖握著他的手指,用力一扯往旁邊甩開。
黎千千嫌髒似的從包包裡抽出溼巾擦拭著手,掀了掀眼皮子瞥向他,冷淡出聲:“嘴那麼髒,滾去洗洗。”
“你……”秦牧楊瞪大眼睛,手指上細膩的觸感令他頭皮發麻,氣憤的話全部拋之腦後,他摩擦了下那根手指頭。
彷彿重現看到那些照片時的刺激,心臟狂跳,撲通撲通——
他的眼前只剩下女人豔麗的紅唇,看上去像果凍般,比照片上更加誘人。
“走吧。”黎千千卻沒有再看他,而是轉頭溫柔的對著顧時年說話。
秦牧楊見走遠,被忽視的氣急敗壞:“神氣什麼!回去我就給你拉黑,以後那些髒照片看你還能發給誰!”
黎千千嘴角扯了扯,沒回頭搭理他,手背在身後朝他比了根中指。
秦牧楊盯著那根白嫩的手指晃了神,看起來好好牽,怎麼會有人全身上下挑不出半點缺陷。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響亮的一巴掌不疼但起到清醒作用,“啪!”
“黎千千又蠢又壞,不就是白點好看點,有什麼了不起,你堂堂秦家大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黎千千帶著顧時遇走出街道,給他打了輛車,關於他和祁澤川私事,他不說,她也不問。
而是伸手將他的胳膊從口袋裡拉出來,大掌仍然是緊握,血跡已經染紅整個拳頭,她動作輕柔地開啟他的手指。
掌心血肉模糊,看上去觸目驚心,黎千千不動聲色地他手中將刀片拿出來,見他沒有抗拒,直接將刀片扔在旁邊垃圾桶。
從包裡邊抽溼紙巾給他擦拭乾掉的血跡,邊開口:“你的手很好看,鋼琴也彈的很好,以後要是聽不到那就太可惜了。”
顧時年指尖蜷縮,長久的疼痛讓他有些麻木,可突如其來的關心卻讓他無從適應,他悶不吭聲。
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祁澤川再橫也不能隻手遮天,他說什麼你不要全信,他傷害你就報警,道德綁架你也不要聽,你有沒有錯應該由法律來判決,而不是他。”
黎千千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只是繼續喋喋不休,輕柔甜入心扉的聲音令他的心裡漸漸放鬆下來。
顧時年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只是本能的問:“……可以打你的電話嗎?”
黎千千笑意盈盈:“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