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玉玲捏著這份看不懂的協議，忍了半天眼淚還是沒有忍住。
秦爍一看她掉眼淚，不顧腿疼唰一下站起來，磕磕巴巴地解釋：“小嬸兒，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以後總要再結婚的，小妮兒……”
秦燦在大哥身邊，趕緊一把扶住大哥。
賀君魚嚥了口唾沫，站起來拉住雍玉玲的手，“醜話說在前邊兒，總比以後讓你跟小妮兒因為這個鬧不愉快的好。”
誰也不能保證之後雍玉玲就遇不上合適的人了，秦爍這份協議確實想得全面。
雍玉玲擦了擦眼淚，拼命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
她滾了滾喉嚨，哽咽地說：“你們是真的關心小妮兒才會這樣說的，我都明白的。”
就連她自己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改嫁。
是啊，小妮兒總得有些保證才對。
秦爍聽她這麼說才鬆了口氣。
雍玉玲：“這個協議我可以簽，但是我不要這麼多，能幫我改一下嗎？”
“從今天起只要我有的東西和錢全都分成十份，如果我結婚的話，我只要其中的一份。”
賀君魚皺眉，“小妮兒的以後需要保障，你的以後也一樣需要，老大的分配很合適，你就不要拒絕了。”
她指了指協議，“你不認字，就算讀了你也不認識這上邊寫的什麼，這裡都是我們家人，不適合做見證。”
賀君魚推了推秦淮瑾：“你去隔壁看看田副軍長在家嗎，在家的話把人請過來。”
秦淮瑾二話沒說，直接起身出去找人。
“你也坐下吧。”賀君魚朝兒子說了一聲，隨後扭頭跟雍玉玲說話。
“你這不認字也不是個事兒，以後出門總得認識路，坐車也得識字，等安定下來我給你報個夜校，你去學習的時候孩子就送到我這兒來。”
雍玉玲抬頭，含著淚的眼神裡滿是不敢相信。
“我，我也能去學校？”
賀君魚笑笑：“怎麼不行，只要你有心，多大歲數都能學習，你只管去學。”
“我肯定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