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只要自己臉皮厚點兒,一準兒能磨動她的態度。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臉討好,“都是你教育得好,要不然他們怎麼知道心疼父母。”
賀君魚歪了歪唇角,呵呵笑了兩聲。
秦淮瑾眼中劃過一絲無奈,站起來接過她手裡毛巾,輕輕地給她擦頭發。
“這幾天我在上邊兒借宿幾天,等老大走了我再回去怎麼樣。”
聞著賀君魚發頂傳來的清香,秦淮瑾忍不住在心裡痛罵之前的自己,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長了個嘴巴,全家就你會說話?
這下把人得罪狠了。
要不然每天擁著溫香軟玉醒來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啊,而他已經一個半月沒有跟媳婦兒睡在一張床上了。
賀君魚抬頭看了他一眼,“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我還是懂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賀君魚到底沒讓秦淮瑾在孩子們面前沒臉,最後還是讓他留在主臥了。
秦淮瑾晚上不敢放肆,自己一個人一個被窩安分得很,只是等賀君魚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出聲了。
“這還是咱們圓房之後第一次在一張床上一人睡一個被窩。”
他們家的被子做的都是雙人的,秦淮瑾早就習慣了身邊有賀君魚在。
這幾天猛地自己睡,他很不習慣,好幾宿都你沒睡好了。
黑暗中,賀君魚翻了個白眼。
“我出差那些日子你不是也沒少睡一會兒?”
賀君魚背對著秦淮瑾,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秦淮瑾看著賀君魚圓滾滾的後腦勺,想的都是那些熬夜難眠的夜晚。
他也沒有瞞著,賀君魚這人就喜歡打直球,他真要是什麼都不說,最後憋氣的一定是自己。
“你沒在的那些日子我根本就睡不著,兩點之前都沒睡過。”
最後幾天他洗臉的時候照鏡子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眼底濃重的黑眼圈了,想著沒幾天賀君魚就要回來,不能讓她擔心,所以強迫自己十二點之前必須閉上眼睛。
眼睛是閉上了,至於心是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賀君魚聽了人沒動,手指卻忍不住攥起來。
她向來沒心沒肺,可現在確實有些心疼,心疼秦淮瑾也心疼心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