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魚看他的神情驚駭,笑了笑:“這不是好事兒嗎師傅,我怎麼看你不是很高興呢?”
司機神情尷尬地看著賀君魚,扯了扯嘴角:“怎,怎麼可能呢,我肯定是為你們高興啊,咱們三個可算是有救了。”
他把手裡的大團結和毛票往賀君魚眼前晃了晃,“這是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哪兒捨得白白給別人啊。”
賀君魚點頭,“是啊,好不容易掙得錢,怎麼捨得給別人啊,你說這幫人幹點兒什麼不好,偏偏劫道。”
司機看了眼賀君魚:“雙拳難敵四手,你弟弟一個人我覺得夠嗆,要不咱們下去幫幫他?”
這個女同志看著就嬌柔,他都怕動她一下,這胳膊腿的就斷了。
他打賭這女人不敢下去。
再說了他們帶一把刀還正常,多餘的刀放在哪兒?
說白了他就沒把這個女人當回事兒,他現在怕的是賀君魚讓他下去幫忙,所以先人一步提出這個話頭。
要是這個女人不下去,那他也有正當理由不下去幫忙了。
可是誰成想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賀君魚看了他一眼,“好啊,去幫幫他。”
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司機瞪大眼睛,喉嚨滾了滾:“你就不怕下去添亂?”
賀君魚看都沒看他,直接拉開門跳了下去。
司機躊躇了半天,最後一咬牙一跺腳也跟著跳了下去。
正月底的夜裡,天空中群星閃爍,下弦月高懸,國道兩邊的農田中水稻隨風輕輕搖擺。
安靜到極致的地方正在被呼喝聲打破。
楚雲韶並沒有手軟,他剛才打眼看過這些人手中的砍刀,有一些都是捲刃了的。
很明顯,這是傷過人的。
再看那個小頭頭嗜血的眼神,他明白今天不把這些人按死,他們是沒法兒離開了。
賀君魚下來的時候,楚雲韶嚇了一跳,一刀砍在對麵人的脖子上,扭頭朝賀君魚喊。
“賀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