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楚雲韶這孩子有眼力見,是個可塑之才。
秦淮瑾走到賀君魚的身後,俯身將人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嗎?”
他的聲音比前些年厚實了不少,但還是溫潤有度。
可能也是因為聲音太過溫潤,所以他在營地很少說話。
賀君魚一臉疑惑地看向他,沒說話。
她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第一面”。
秦淮瑾看她一腦門子問號,悶笑一聲:“早晨你披頭散發地站在我面前收拾衣服,看我這的眼神一點兒也不清白。”
雖然那時候他們兩個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賀君魚當初的眼神如果帶著鈎子,他的衣裳保不準都被撕了。
聽他這麼說,賀君魚高興了,仰頭親了親男人的下巴。
“你應該慶幸當初的你還有幾分姿色。”
秦淮瑾把人摟緊了,笑著說:“說得有道理,也不怪咱們兩個都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賀君魚白了他一眼:“怎麼突然憶往昔啊?”
她可記得當初的場面不是很好看,她躲在他懷裡,賀白梅跟瘋了一樣。
秦淮瑾直起身接過她手中的毛巾,“現在我也是師長了。”
跟岳父當年是一個級別的了。
賀君魚挑眉:“咋的,還讓我給你鞠一躬?”
“別鬧。”
秦淮瑾擺正了她的腦袋,聲音裡帶著笑意道:“我能護住你。”
賀君魚點點頭:“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確實是能護住我了。”
“我可不想跟個老媽子一樣唸叨你,只是我得轉達老爺子一句話。”
她們從望都出發之前,賀老爺子給她來了電話,通篇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老爺子說了,站得越高責任越大,越要接近群眾,幹淨清白,這樣你才能不敗不衰。”
秦淮瑾點頭,“老爺子的話我都記住了。”
賀君魚轉過頭,從鏡子裡看他:“我其實不擔心,你這人經濟上的錯誤有我在你就不可能犯,其他的,只要按照你以前的做法,再加上老爺子的叮囑,你在這條路上會走得長長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