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還手搓衣裳呢,她總不能讓老爺子老太太委屈了。
賀世昌擺擺手,“你爺爺要是想要明天就能有,他就是節儉慣了。”
怕柳沉魚還拒絕,他又道:“你收著,老爺子要是想要,我給你大伯二伯打電話,讓他們買。”
柳沉魚再次被這個大笑子震驚了。
“不是,爸,你跟大伯二伯都是爺爺的兒子,你買跟他們買有什麼區別。”
賀世昌瞪眼,“我們是親兄弟,能有什麼區別,就是沒有區別才讓你大伯二伯買,也給他們一個盡孝的機會。
你看,我每天陪在老爺子老太太身邊,承歡膝下,你大伯二伯離得遠,老太太想見面兒一年到頭能見一次就不錯,他們能跟我比?”
柳沉魚:“……”
這一番話說下來,柳沉魚恨不得給她爸狠狠鼓掌。
老賀說話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他現在在老宅蹭吃蹭喝,居然能美其名曰承歡膝下。
牛,她跟老賀一比,臉皮還是太薄了。
賀世昌也苦啊,幾個兄弟裡,大哥二哥都不用貼補孩子,只有他們家小魚兒可憐得很,從小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多多補貼一點兒怎麼了。
“你開心就好。”
柳沉魚也知道老賀為了貼補她,手上估計沒什麼錢了,她決定走之前就把洗衣機提出來,等她上火車,這洗衣機也安排好了。
她就不信這麼貴重的東西,老賀還能給她郵寄過去?
賀世昌是還沒有郵寄,秦垚先把這事兒辦了。
秦淮瑾從辦公室出來天都已經黑透了。
現在他是能忙到多晚就忙到多晚,要不回家也是一個人,家裡空蕩蕩的呆得他心裡發空。
也不知道現在柳沉魚在京城做什麼。
這些日子走了幾家親戚了。
秦淮瑾不敢有事兒沒事兒地打電話,這不是浪費國家資源麼。
只能一個禮拜聯系一次,電話裡說上兩句他心裡都是美滋滋的。
走進巷子,他剛一露頭,一個黑影就朝他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