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還把口袋裡的手絹遞給柳沉魚,“擦擦吧,頭發都濕了,回家之後先喝點兒涼茶,等汗落下去了再洗澡。”
柳沉魚用那隻完好的手給自己扇風,“陶欣帶我去黑市了,結果什麼都沒買呢,糾察就來了,我們兩個能怎麼辦,只能瘋狂逃竄了。”
要不是她們跑得快,今天秦淮瑾就得去公安局撈她了。
黑市?
秦淮瑾皺眉,“要是家裡缺什麼了你告訴我,我去給你弄,沒必要冒這個險。”
柳沉魚去黑市這個事兒,秦淮瑾沒有第一時間指責她,而是看她的模樣怪可憐的。
他在反思,家裡缺什麼了,讓她冒著風險去黑市。
“上午邵淼給我來電話了,他手裡現在有一部分外彙券,他一個單身漢又用不上,就給你寄過來了,等到了之後去友誼商店看看有什麼喜歡的直接買。”
柳沉魚那塊手錶還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買的,也是時候買塊新的了。
結果兩人還沒走進大院,就聽見郵遞員喊他們。
郵遞員跟柳沉魚也是老熟人了,這一個月幾乎每個禮拜他都要給柳沉魚送包裹。
這些包裹真的是天南海北的都有。
柳沉魚回身看到郵遞員小張也有點兒驚訝:“又有我的包裹?”
這段時間她收到了京城三個包裹,西北一個包裹,西南一個包裹,還有東南海邊一個包裹。
京城不用說了,大伯姑姑還有老賀送來的溫居禮物,說是溫居禮物,其實就是變著花樣地貼補她。
西北的是二嫂寄過來的,照舊還是那些西北的幹貨。
東南海邊是未曾謀面的二伯母寄過來的,也是當地的特産還有五百塊錢。
二伯母的信中說,沒有騰出時間見面,這是補給她的見面禮。
柳沉魚這兩天正琢磨著送點兒什麼回禮呢。
她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絕對不能讓小貔貅這個名號落到她腦袋上。
“是你的柳同志,從申市寄來的包裹,你看看挺大一包呢。”小張拍了拍後座半人高的包裹,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這秦參謀長家裡的親戚也太多了。
而且人家走動的都特別好,要不能天南海北的還惦記這一家子?
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