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東還要幫扶好幾個戰友的遺孀,家裡的日子並沒有外人想的這麼好過。
柳沉魚拍了拍她的胳膊,笑著說:“咱們的日子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好多了。”
這個年代有多少人能跟秦淮瑾他爹一樣,動輒拿出這麼多現金。
這在老百姓眼裡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可是人家就是輕飄飄地拿出來了。
這就是人家幾代人積累的底氣吧。
當然這跟當家人的眼光也有很大關系。
陶欣想到自家鄉下生産隊的親戚,搖了搖頭,“那倒是,咱們這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就覺得挺不錯了,當然,要是我們家陳晨晨再發變得好看點兒,我更滿意。”
柳沉魚:“……”
其實也不必強人所難的。
兩人一邊走一邊小心的打量,根本就沒發現身後跟了個人。
蔣珍看著前邊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兩人,冷笑一聲,這下讓她抓著小辮子了吧。
她可是從柳沉魚出門就開始跟著了,這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路上都沒注意到她。
這個黑市蔣珍也聽說過,只是她在百貨大樓上班,根本不用來這種危險的地方。
柳沉魚不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把自己氣得夠嗆,私下還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她跟在後邊挺長時間,見兩人又折返回來跟那個抱著布的男人詢價,她悄悄地出了這條巷子。
柳沉魚家裡還有許多秦淮瑾託邵淼給她弄的布料,想起這點兒她心裡就軟乎乎的。
秦淮瑾是那種做比說多的人,總是潤物細無聲。
她說喜歡真絲面料,他讓邵淼給她找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真絲面料,從來沒說過一句這種衣服在這個年代是不適合穿的。
好像只要她想,她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柳沉魚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情,從上次秦淮瑾生病住院,她的心牆漸漸撬開了一塊磚,到現在慢慢地出現了一扇窗。
秦淮瑾給的愛,她感受到了,但是她除了對他好還有對三個孩子好,她確實不知道怎麼回饋。
等一會兒她想跟陶欣聊聊,陶欣跟陳曉東的感情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