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地矇住眼睛和心。
方阿姨聽不得她這麼說自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話說的,哪個人不自私啊,只要是個人就有自私的一面,但是咱們不能說這個人不好。”
為自己有什麼錯,什麼都不為自己打算才是錯的。
方阿姨就是這樣的人,她可以為了死去的愛人守寡一輩子,但是她也得有自己的價值,不會守在閨女身邊當個老媽子。
她現在工作,組織上發的工資豐厚,又管吃管喝,每個月發了工資,她第一時間給閨女彙三分之一的工資過去。
既不是很高的一個金額,也不是很低的金額。
就為這,不管閨女和女婿心裡怎麼想,當著面對她還是畢恭畢敬的。
她閨女的工作還是她在領導家表現優異,拿了三八紅旗手之後上一戶領導給安排的。
煤炭廠拉鈴的肥差就這樣安排給她家了。
她閨女每天坐在小房子裡,只修要看著下邊運煤的小車上來拉個鈴鐺,至於在崗位上哄孩子還是織毛衣,沒人管。
一個月五十二塊錢的工資,就算每天要爬到山上,她閨女也幹得虎虎生風嘞。
她要是不自私,一直守在閨女身邊伺候外孫,要工作沒工作,要錢沒錢,哪裡有這樣好的餡餅掉頭上。
人呀還是得學會為自己打算。
反正在她看來,柳沉魚就很好。
柳沉魚笑笑,“您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下次可以不煮涼茶了麼?”
這東西居然比中藥難喝,而且越喝越苦,她的舌頭都要麻了。
方阿姨瞪眼睛,“你們年輕人就是火大,多喝點兒兩茶敗敗火,我這還是從咱們大院裡當地大娘那兒學來的,保證正宗,你多喝點兒,剩下的讓小秦喝。”
柳沉魚抿了抿唇,這東西也不是冰的,喝著一點兒也不痛快,她現在無比希望能有一瓶汽水出現在她面前。
秦淮瑾來到魏澤坤家,魏澤坤已經準備好茶水等著他了,看見人之後,讓了讓身邊單人春秋椅,“坐吧。”
他把手裡的小茶杯放到秦淮瑾身前的茶幾上,“嘗嘗我從閩省帶回來的茶葉。”
這茶葉還是他出差去閩省的時候帶回來的,他一直捨不得喝,今天要不是有事相求,他才捨不得把這麼金貴的茶葉拿出來。
秦淮瑾低頭看了眼,瓷白的茶杯內茶湯橙黃明亮,葉片紅綠相間,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