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堂屋就剩下秦淮瑾和賀平陽兩家子。
孩子早在柳沉魚跟蔣珍鬧翻的時候,就手腳麻利地一人裝了一碗菜,默默悄聲地回了樓上。
“真看不出來啊,李陽長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居然敢做調換孩子的事兒。”
這話不是賀平陽無的放矢,而是根據這一個禮拜的觀察得出來的結果。
他們來了一個禮拜,幾乎每天李陽都會早起帶著兩個孩子去食堂吃飯,吃過飯之後再把孩子送到學校。
因為這個賀平陽還羞愧了一陣子,覺得有點兒對不住自家的崽子。
他們兩口子可沒有這個耐心伺候孩子,兩個孩子都是跟著老爺子老太太長大的。
現在看來,李陽是十分肯定這兩個孩子是他的,要不然也不會付出這麼多人力物力。
“呵,最毒男人心。”
胡月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夾了口菜,冷聲罵道。
“哎哎,你罵他一個人就夠了,幹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賀平陽不樂意聽了,他可單純著呢。
當年媳婦兒一勾手,他就從了,這麼多年也沒敢想過別的。
秦淮瑾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調查到的資料,道:“李陽跟程蘭結婚的時候是新兵第二年。”
原本馬上要複員的李陽,因為跟程蘭確定了關系之後,留在了部隊。
“嗤,還是個吃軟飯的,他怎麼敢的。”
程蘭的出身他們都清楚,泉城軍區師政委的小女兒,安排一個馬上要複員的兵還是很容易的。
結果誰想到居然弄了個白眼狼回來。
“你們說魏政委能把這事兒查清楚麼,孩子還能找回來不?”
回來的秦大娘和方阿姨一臉擔憂地問。
柳沉魚也沒吃飽,拿起了她的筷子,夾了一筷子清炒時蔬,聽了這話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
她看向秦淮瑾,眼中閃過好奇。
秦淮瑾看她想問又不想張嘴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著自己的碗筷來到柳沉魚身邊坐下。
“魏澤坤要是沒有這點兒本事,以後也不用在望都縣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