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嘬了下嘴巴裡的嫩肉,輕輕搖了搖頭,她就知道,宴會就是瓜地,總是有些大的小的瓜瓜自己蹦出來。
說實在的,柳沉魚也很好奇隔壁兩口子為啥天天摔盤子摔碗。
現在這個謎底終於要揭開了嗎?
這邊兒程蘭說完,不顧李陽難看的臉色,按住桌子,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
她動作沉穩,竟然沒有一絲踉蹌。
站定之後,她穩步走近李陽,李陽嚥了口唾沫,冷著聲音:“你喝多了,我不會跟你一般計較,跟我回家去吧。”
旁邊兒的魏澤坤笑了,先程蘭一步站起身立在李陽身邊,歪頭笑了笑,“李副旅長,你們夫妻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你平時欺負程蘭欺負得太狠了啊。”
她年少時雖然跟個活土匪一樣,但從沒像現在這樣過。
魏澤坤剛剛掃了眼她的神色,不經意間看見她眼底的絕望,心下一跳。
他實在不明白,她明明嫁給了愛情,怎麼過得一點兒都不開心。
李陽扯了扯嘴角,“魏澤坤,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你好像管得太寬了吧?”
魏澤坤撇嘴抬了抬眉頭,“這話說的,你的事兒我還真能管。”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笑著說:“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政委。”
李陽:“……”
艹,他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政委也管不著我們家的家務……”
“啪。”
這一巴掌程蘭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揮下去的,李陽被打了一個踉蹌。
他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程蘭:“你打我?”
程蘭看見他這副故作委屈的嘴臉只覺得惡心,蓄起力氣反手又是一耳光。
不過這次李陽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程蘭的胳膊,狠狠一甩。
“你抽什麼風,我告訴你程蘭,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這人瘋了不成,當著這麼多人就敢打他的臉,真以為他還怕他們程家?
程蘭被甩出去,一旁的魏澤坤趕緊伸手抓住她,等她站穩之後才松開手。
柳沉魚蹙眉,站起身來看向李陽:“李副旅長是要在我們家動手打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