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姨擔心地看了眼柳沉魚,這才來兩天,四頓飯就有兩頓不準時了。
照著這樣下去,還怎麼養身體啊。
柳沉魚把秦煜抱起來,坐在凳子上,小聲問他:“你現在能告訴媽媽,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了嗎?”
事情要解決,但不是在孩子情緒上頭的時候解決。
秦煜撇了撇嘴,“嗚嗚讓媽媽受委屈了,我這兒難受。”
他伸手點了點心口的位置,抽抽搭搭地。
柳沉魚心驀地一軟,她沒想到粗線條的小老三也如此敏感。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謝謝你的關心啊,不過我沒有受委屈,有什麼事兒說事兒,出了事兒解決事兒就好。”
是他們的錯,他們得認,然後跟人道歉。
不是他們的錯,他們要一個說法,然後對於下重手這件事道歉,該給人看病看病,該賠錢賠錢。
秦煜眨眨大眼睛,抿了抿唇:“媽媽,我沒錯。”
柳沉魚愣了下,看了眼已經開始生氣的陶欣,還有一臉沉默的陳曉東,慘不忍睹的陳晨。
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嘴角,笑著問:“哦?怎麼說,具體跟媽媽說說。”
秦煜這孩子自從打通任督二脈之後,懶得說話的德行早已離他遠去。
他現在是話癆秦煜。
這孩子學舌學的一字不差,記性好的秦淮瑾差點兒把這麼小的孩子送到特殊培訓處。
還是柳沉魚把這人的念頭打消了的,這人真是的,沒見過鸚鵡學舌麼,鸚鵡也能重複短句,也沒見誰把鸚鵡培養成特殊人才。
他們家秦爍已經勵志要參軍了,家裡有一個當兵的就夠了,沒必要全都送部隊去。
真等以後裁軍,難不成全都轉業回家再找出路?
那還不如直接讓孩子自己選擇想走的路子。
這會兒秦煜就充分發揮了他鸚鵡學舌的本事,手舞足蹈地把經過學了一遍。
不僅陶欣和陳曉東驚著了,就連老師和校長都蒙了。
這孩子在學校不愛說話啊,怎麼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陶欣聽了半天,然後看了眼自家的小崽子,看著小崽子心虛亂飛的眼珠子,她就知道秦煜這小孩兒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