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進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要冰糖不?”
這也就是熟人了,她才問問,換個人她直接就放了。
黃淑芬心裡惦記事兒,點點頭,“那放兩塊吧。”
柳沉魚挑眉,這人可是隻有憋著事兒的時候才要喝茶水要冰糖的,要不她問她一次幹什麼,多此一舉麼?
把水杯放在她跟前,柳沉魚坐在她身邊,笑著問:“說說吧,遇著什麼事兒了?”
黃淑芬一愣,苦笑道:“你看出來了?”
柳沉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淑芬兒同志,我的眼睛還沒瞎,你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我再看不出來,咱倆以後也不用打交道了。”
“我聽說你婆婆前幾天到了,怎麼,相處得不愉快?”
黃淑芬是個面皮薄的,她婆婆要是做了什麼不讓她舒坦的,她肯定說不出來,只能憋在心裡。
人這麼憋著是會壞的。
黃淑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婆婆那人跟老徐差不多的性子,就是嘴碎了點兒,其他也沒啥,這次主要是……”
這見到柳沉魚,黃淑芬這話就更說不出口了,她原本就不想過來,要不是婆婆三天兩頭在她耳邊唸叨,她也不會沖動之下來秦家。
“嫂子,咱們是什麼關系,你有話就直接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說就成。”
黃淑芬跟著她學了好些日子的菜,跟老大秦爍一樣都是她的徒弟。
黃淑芬扣了扣手裡的水杯,臉上帶著些不好意思,“小魚,你對娃娃親有興趣不?”
啥?
柳沉魚難得表情管理失敗,她一臉蒙圈地看著黃淑芬,忍不住伸手扣了扣耳朵。
娃娃親這種話是怎麼從黃淑芬嘴裡出來的她十分好奇。
“嫂子,你是不是說錯了?”
先不說這個年代提娃娃親這事兒十分荒謬,就說她這個人的情況,黃淑芬也不好跟她說這個問題。
黃淑芬說出來之後鬆了一口氣,看柳沉魚暈乎乎的模樣,心瞬間又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