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滾一邊兒去,看見你就生氣。”這臭小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油嘴滑舌的。
把秦淮瑾轟走,賀世昌神色溫和地對柳沉魚招招手:“閨女來,上爸爸這兒來。”
柳沉魚驚訝了,她實在沒想到還有她的事兒,“怎麼了?”
她走到桌邊,從桌上拿起了一塊果脯塞進嘴巴裡,嘖嘖,老鄉曬的杏幹也太好吃了,酸酸甜甜的特別夠味。
過兩天人都走了,她再去換一點兒。
賀世昌把剩下的錢都遞給柳沉魚,笑著說:“爸爸也不偏心,那個臭小子有的,你也有。”
於師長聽了這話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秦淮瑾。
攤上這麼個護犢子的老丈人,以後自求多福吧。
柳沉魚笑了:“給他二百,給我八百,讓我改口?”
老賀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她臉上了。
賀世昌瞪了她一眼,嗔道:“胡說什麼,爸爸是那樣的人麼,就是給你點兒零花錢,你整天在家沒事兒幹,可以約上兩個朋友出去逛逛街,想買點兒什麼買點兒什麼,咱家有錢。”
他每個月大幾百的津貼,還養不起個閨女?
要說其他幾個孩子嫉妒怎麼辦,呵,都成家的人了,指著吃老子,還不如早點兒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我聽你伯母說了,你小學畢業證都拿到了,馬上就要拿初中畢業證了,爸爸為你高興。”
孩子這麼上進,他當老子的一定得支援,“買書本鉛筆的錢不夠了給爸爸打電話,爸爸給你彙過來。”
這孩子除了第一次打著要地址的藉口跟她通了個電話,拜年通了個電話,之後還沒聯系過呢。
他看了眼秦淮瑾,眼神幽幽。
好家夥要挖牆腳,於師長趕緊瞪了他一眼,“別想那沒邊兒的事兒,人在我這兒,這幾年都不能動。”
被老戰友道破心思,賀世昌板了臉,“說的什麼話,我能是那樣的人麼,再說了我手底下也不缺好兵行吧。”
他也只是這麼想想。
柳沉魚捏著這八百塊錢,數了一遍,然後把錢放桌上,推給賀世昌,“結婚的錢您已經給我了,這錢就算了。”